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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地建議施言:煙吸到嘴裡就可以吐出來,不要往肺裡走,而施言也因為顧忌那人身體,擔心二手菸而一直不敢多抽菸。
〃你昨晚也玩了?幾點睡的?〃小李看施言那抽菸法,簡直是大煙鬼見到鴉片膏子。 施言一路保持和小李說說笑笑,心中久久無法平靜。就在剛才他與父親的車會車,他幾乎要下意識地按喇叭招呼的時候,副駕駛座上那位北京的服務員讓他手僵硬。還有什麼理由可以再矇蔽自己的眼睛?假日--領導的車--送妻子回孃家,劉哥正在做著和自己類似的事。
施言心目中的父親有學識、有能力、有魄力,懂得生活的一個人。在北京父親給予的驚詫,施言把他看做一次父親的解壓,由於距離遙遠,危險性不大,施言沒有深究。因為他堅信父親多年身居領導崗位,威信、名譽會約束他注意群眾影響,他不會讓自己行差偏頗,留下汙點。想想自己不也是有貝戈戈這樣一個相差懸殊的談話人嗎?
不是因為純情而將那女孩與父親定義為談話關係,那女孩看得出來沒有受過太高的教育,唯唯諾諾不大見世面的樣子,所以施言怎麼也無法往那方面想。父親那麼學識淵博的人就算有了情人,也一定是溫柔婉約,懂父親有品味的知識女性。和一個幾乎可以做女兒的半文盲上床,施言有這懷疑就覺得褻瀆了父親。
可是今天施言動搖了,就在家門附近父親的私車可以單獨為女孩跑,這真的不符合父親嚴謹的性格。那麼一瞬間,施言有了排斥,對真相的排斥。
施言謝絕吃飯的邀請,趕著回家。父親並不在家,小姨來了,母親正在抱怨父親上現場。施言想與母親好好溝通的願望因為小姨的來訪而不得不延遲。晚上丈夫才進門,妻子一天的怨氣有了發洩,施言塞著耳機聽音樂,一個頭有兩個大。次日早晨施言就被叫責罵吵醒,原來父親今天還要上現場,母親撒潑,小姨勸架的聲音,然後是父親關門的聲音。
昨天領導們都要慰問堅持在崗位的工人,施言相信父親,但是今天他就不知道了。嘆口氣,施言穿戴好出臥室,沒有辦法再晚了,是時候必須和母親坐下來耐心談談了。
〃媽,別生氣了,我爸也是沒辦法,做領導的怎麼也要去一線看望職工。〃 〃我怎麼知道他去哪裡看了,看誰去了?誰知道他在外面都幹些什麼?〃 〃媽,〃施言不贊同地搖搖頭,示意母親給小姨添了尷尬。或者是因為施言這一聲裡帶點責備,讓母親的怒氣反而被煽旺了。
〃怎麼的?我不能說?你爸有錢有勢,你就(偏)向著他,我沒有錢,我就沒有說話的資格?〃 〃媽,你說的什麼話?等你平靜了咱們好好談。你這樣不行。〃
〃我怎麼不行了,你說我怎麼不行?〃一聽兒子說自己不行,母親氣急敗壞。
〃等你冷靜吧。小姨,你和我媽去逛逛街,中午做點好吃的吧。〃施言知道現在說不通,就回房間拿了包打算去辦公室打幾個長途,與北京培訓班的同學和客戶聯絡聯絡感情,走到客廳被母親一把拽住:〃我要什麼冷靜,我哪裡不冷靜?〃
這樣胡攪蠻纏,施言忍不住皺眉,強忍著說:〃媽,我爸每天工作都很繁重,方方面面要操心的事很多。本來家是一個可以讓他休息、安靜的地方。你可以不要再鬧他了嗎?你這樣繼續下去,哪個男人願意回家?你會把你的男人鬧跑的。〃
母親好象看陌生人一樣,施言以為母親受到觸動,伸手想牽起母親去沙發坐下來推心置腹談一次:〃媽,真的,別說我爸,我有時候都想躲出去,〃
手伸到一半,話說到一半,施言被母親接下來的舉動嚇傻了。
母親突然噗通一聲跪到地板上,跪在施言膝前,施言徹底驚呆了,他驚得一點反應也沒有,張著嘴如石像。施言的小姨也化做另外一尊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