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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波瀾一層一層漸漸便要晃進柏氿的眼裡,她卻突然微垂了眼,避開他脈脈的眸光,起身淡淡的道:&ldo;殿下,您,醉了。我去給您倒些醒酒的茶來。&rdo;
一句&ldo;殿下&rdo;,一句&ldo;您&rdo;,漸漸清明起殷瑢微暗的眼眸,他坐起身來,見她靜靜立在床邊,手中一盞薄茶,神色平淡得近乎漠然,彷彿是在告誡他,莫要再痴人說夢。
殷瑢忽然便笑了笑,七分涼,三分怒。
他朝她伸出手來,接住那盞茶,柏氿見他接了茶,便要鬆開自己的手,才一鬆手,這茶卻從他的指間跌落,清脆一聲碎在地上,淡綠的茶水潑了出來,在她的腳前劃出一道長長的溝。
彷彿是她與他的楚漢之界,再無法逾越。
柏氿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俯身正要去拾地上的碎片,卻被他捉住了手腕,她偏過頭,只見他道:&ldo;你想與我恩義兩清,劃清界限,我偏不允。&rdo;
他抓著她的手腕,用力朝後一拽,柏氿當即被拽得砸到他的身上,摔進他的懷裡,二人齊齊倒在綿軟的床榻上。她皺著眉想要撐起身體,卻被他環扣住了肩膀和腰。
&ldo;柏氿,你且聽著,&rdo;他在她的耳邊沉沉道,那語調又堅又定近乎宣誓,&ldo;不論你逃了多久,逃得多遠,我都會像今日這般,抓住你,抱緊你。&rdo;
不論你狠心抹掉多少你我的記憶,我都會在你的生命裡,刻上我殷瑢的名字。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邊,暖而癢,柏氿微微一顫,又被他翻身壓在了下方。
暗灰透銀的綿軟床榻猛地向下凹陷,盪起一圈絲柔的被單,彷彿海中湧動的波濤。
他迅而猛的朝下俯身,又一次狠狠叼住了她的唇。
柏氿緊皺著眉,抬手便要向殷瑢揮去一掌,凜凜的手掌剛揮到半空,卻被他穩穩抓住,十指相扣著將她的手掌按回床榻。
他將她握得極緊,指間泛起青白之色,似是發了狠,勢要將她融進他的骨血,再也剝離不開。
他又壓迫得太猛,於唇齒纏鬥間燃起驚心動魄的烈烈大火。
柏氿被這熾熱逼得微微沁出一層汗,她偏頭想躲,他又立刻追了上來,不肯罷休。
他將她死死困在他身下的方寸之地,痴纏良久,始終覺得這親近還是不夠,便伸手探向她的腰間,猛地扯了她的腰帶。
本就稍顯寬大的樂師長袍立刻鬆散起來,柏氿大驚,用力一推殷瑢的肩膀,他卻不動分毫,反倒還壓緊了些。
他指尖凝氣,在她的背後自下而上迅速一劃,於是她纏了許久的裹胸便隨著他的動作根根斷裂。
有兩簇壓抑了許久的蓬勃漸漸隆起,彷彿那月下山巔,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於剎那間綻放,顫巍巍的便抵上了他的胸。
於是柏氿那通紅的臉色瞬間便飈到了耳尖。
他卻仍不停手,撕了她的外袍又要去扯她的裡衣。
柏氿猛地一震,心底噌的竄出又羞又惱又怒的各種情緒。她曲起膝蓋就要往上用力一頂,動作間,卻有一陣錐心的疼痛從膝蓋骨傳來。她不由被疼得一僵。
這一僵不過短短一剎,卻仍舊被他捕捉了個分明。
殷瑢微頓,漸漸退開。柏氿立刻抱著胸坐起,那死死盯著他的一雙眼眸裡,七分殺意,三分警惕。
殷瑢垂眸一嘆,卻沒再強求。他轉過頭去,突然伸手執了她的腳。柏氿又是一僵,當即便想將這隻腳從他的手裡抽離,才動了半寸不到,便被他捏著腳底抓緊。
&ldo;你做什麼!&rdo;柏氿冷喝,聲音莫名有些不穩。
殷瑢卻並不回答,甚是沉默的脫了她的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