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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她並不在意兩個小姑娘的看法。敢在衛生間和茶水間小聲逼逼的女生，反而大多沒什麼心眼，因為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會考慮到隔牆有耳。

像現在這種情況，要麼是她倆知道她在裡面，故意說給她聽;要麼是真的沒有腦子，段位低得不值得她出手。

她開始糾結。

要不要開門罵人。

下一秒，倪歌大大咧咧地從外面走進來：&ldo;呀，這麼多人?你們在廁所裡開茶話會?&rdo;

兩個女生談話被打斷，有些尷尬地朝倪歌打招呼。

然後匆匆離開。

&ldo;竹瀝姐。&rdo;倪歌試探著敲敲門，&ldo;你在哪一間?&rdo;

姜竹瀝輕輕叩叩門：&ldo;這裡。&rdo;

倪歌往前兩步，從門縫裡遞過去一袋衛生棉。

頓了頓，又有些不放心：&ldo;你生理期還喝了酒，會不會不舒服?&rdo;

&ldo;沒關係。&rdo;

倪歌眼睛轉啊轉：&ldo;你扁桃體也還在發炎?&rdo;

&ldo;嗯……有一點。&rdo;

&ldo;那太好了，我就知道，這肯定是給你的。&rdo;倪歌歡欣鼓舞，嘩啦嘩啦地搖晃手中的盒子，&ldo;我剛剛一出門，就看到房間門口放著兩盒藥，是薄荷含片和西瓜霜噴霧，跟你的病也對得上。&rdo;

&ldo;……啊。&rdo;

&ldo;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驚喜?&rdo;倪歌還在期待她添油加醋地給她講故事，循循善誘道，&ldo;你都不好奇嗎?是哪個小天使這麼可愛，給竹瀝姐送了藥呢?&rdo;

姜竹瀝語調溫柔，從善如流：&ldo;可能是藏在山裡的鬼喔。&rdo;

倪歌：&ldo;……&rdo;

呸。

姜竹瀝垂下眼，默不作聲地想。

不會錯的。

一隻藏在山裡的色中餓鬼。

姜竹瀝和倪歌一起回樓上。

她們的住處有點像酒店標間，但更精緻一些。兩床一衛，落地窗外視線頗好，單獨配了陽臺，能看到遙遠的山景與磅礴的日出。

剛剛是倪歌在洗澡，佔用了衛生間，她才會跑到樓下上廁所。

沒想到遇見那兩個女生。

&ldo;她們可真煩人。&rdo;倪歌也聽見了那兩人的談話，她在地毯上蹭蹭助跑兩步，飛撲進柔軟的棉被，&ldo;一起聽波瀾壯闊的愛情故事不好嗎?就算段白焰不跟你在一起，也不會愛上她們啊，有什麼好逼逼的。&rdo;

這邏輯真好玩。

姜竹瀝一樂，下意識道：&ldo;對啊，他又不會愛上她們。&rdo;

話一出口，發現不對。

她好像被套話了。

果不其然，倪歌下一秒就搓著手轉了過來：&ldo;那你給我講講睡前總裁故事嘛。&rdo;

&ldo;我……&rdo;姜竹瀝被她逗笑，無可奈何。

她湊過去，摸摸小朋友：&ldo;別一天到晚想小黃蚊了，早點睡，明天要早起呢。&rdo;

倪歌趴在床上，穿著件粉白色的長袍睡衣，長裙曳地，一路裹到腳踝。她頭上戴著淺粉色的毛絨毛巾發箍，毛茸茸的碎發被攬上去，整個人看起來軟綿綿的。

她一動不動。

姜竹瀝有些奇怪，正想湊過去看看，她在幹什麼。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