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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我告訴你,別看我大師兄勇武剛直,是鐵骨錚錚的男兒,可他絕不粗俗,他是千離見過最懂柔情的男人,陛下若是聽他彈琴,便知千離所言非虛。&rdo;
&ldo;勇國公還會彈琴?&rdo;這對軒轅欲來說就好比聽到魚會在岸上行走一樣不可信。一個武夫用舞刀弄槍的手彈琴,所彈之曲怕是不可聞吧。
&ldo;我師傅贊他的曲是天下第一音。&rdo;說著,千離從軒轅欲懷裡掙脫,趴在御桌上對皇甫垚喚道:&ldo;大師兄,奏一曲來聽聽,我們幾個師兄弟好久沒聚一起鬧了。&rdo;
軒轅欲止了樂舞,讓宮人在御前擺上矮几軟席,放上一把伏羲氏七絃琴,請勇國公彈上一曲。
皇甫垚坐上軟席,抬首望向千離,問她:&ldo;玩什麼?&rdo;
玩?眾人皆疑惑,軒轅欲正欲問千離,就見千離差宮人取來一支琵琶,抱懷裡隨意撥弄起來,十指盪起綿綿音色,加之琵琶聲直接瞭然,竟有讓人心痛之感。
千離手中琵琶餘音未絕,下面皇甫垚的琴聲便悠然傳來,千離這麼做只是想拋磚引玉,想聽什麼她也不知道,於是將情感化為絃音,隨意罷。
皇甫垚的琴聲其音堪比高山流水,氣勢如虹,一經彈奏便讓四周嘆為觀止。而且更讓人驚訝的是,他用觀滄海的氣魄來彈弄一曲風月鳳求凰,又別是一番情趣。
一段高潮過後琴聲漸進平緩,這是軒轅無塵從樂師手裡取來一支橫笛,笑道:&ldo;我先來罷。&rdo;
說完賦琴詩一句:&ldo;山一程,水一程,江山無限;晝一程,夜一程,日月輪轉。&rdo;
接著軒轅無塵執橫笛,吹出一道清脆笛音,其音和人一樣清透無瑕。圓潤的音色竟和琴聲融為一體,空古絕今。
千禧起身,在眾多樂器裡挑了一支箭,在手裡玩了一圈,跟道:&ldo;花一朝,柳一朝,妖嬈美人嬌;夢一朝,醒一朝,冷劍歿霜華。&rdo;
言畢,幽怨迷離的簫聲蕩漾開來,竟有超脫現實之境,致高致遠。
&ldo;榮一生,辱一生,橫刀立馬蒼生;痴一生,狂一生,來世還當縱橫。&rdo;撫琴的皇甫垚接續道,十指未停,吟絲弦上,同時將輕靈清越的泛音變作沉著渾厚的散音,漸由舒緩變得激烈。
千離抱弦正好橫插進來,琵琶語如珠玉落盤,急重輕緩分明,合著絃音她道:&ldo;生一劫,死一劫,人生聚散如浮萍;天一劫,地一劫,滄海雲天刻生平。&rdo;
合音迴旋往復的纏綿,像是畫裡面的水墨雲煙,或濃或淡,且虛且實,繚繞而去,然餘韻卻裊裊不絕,更迭出永珍之榮。
一曲兒女情懷被他四人奏得豪情天縱,世間事猶若世間音,不過彈指間罷了。
聽者只道他們是在奏樂玩樂,卻不知他們在暗通陰符。
剛開始千離拿琵琶所奏之聲,便再問他們:你們要做什麼?軒轅無塵的回答便是他要改朝換代。而千禧說他心在雲天,只不過身不由己,註定劍寒九州。皇甫垚說文武琴,文武藝,文安蒼生,武定天下。
為何說七絃琴是文武琴?這是因為本身伏羲造琴時只有五根弦,然而周文王的長公子伯邑考擅長此琴,為了悼念他死去的兒子,遂增加了一根弦;到了武王伐紂時,為了增加士氣,又增添了一根弦,所以有&ldo;文武七絃琴&rdo;一說。
琵琶是最為鋒芒畢露的樂器,所以千離選了琵琶,說她就如懷中琵琶,會盡展鋒芒,成就你們千秋霸業。
一曲合奏滿座皆驚,直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罷了音,四人舉杯邀酒,滿座皆舉杯,軒轅欲問千離:&ldo;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