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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會有人,面對可以提高生活水平的新技術,而拒不接受麼?他們所圖什麼?人追求更高層次的生存形式,這應該是一種無理由的本能。所以,舞蔻的話,究竟只是一種揣測,還是已經發生了什麼?
當月末,凌紓在芬華宮西園的廣霄臺召見了邡州侯濰楓。
廣霄臺,顧名思義,是建立在茫茫雲海邊上的一個高高的露臺。精雕細刻的玉石鋪就的平臺,在最鄰近雲海的地方修築一個別致的涼亭,於此可見霄漢,聽海潮。景緻闊大,令人心神俱往。
涼亭中的根雕桌面上,擺放著一盞清茶,三兩果盤。凌紓端坐在桌子的一側,而被召見的正主濰楓和作陪的長庚則坐在另一側。
光從外貌上來看,濰楓與長庚、端泓等人年紀相仿,或許看著更成熟一點——這可能與他加入仙籍成為官員的年齡有關。他面目凌厲冷峻,身形高大,凌紓先前見他走來時,步步生風,倒像是個任職多年的武官。
見禮完畢,又簡短交代了一下邡州近況,濰楓便沉寂下來。
這是一個目標明確、沉默果決的人……凌紓淡淡地笑了笑,說:“原本述職什麼的,直接由冢宰面見便可以了。特意令冢宰在我面前提及你的到來,讓我接見,是有什麼別的事情麼?”
濰楓有些訝異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年輕的女王容顏秀美,笑起來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純稚無害,可她卻一句話切中了他的來意。
“……”
“不好說?”凌紓挑挑眉,轉向長庚,“那麼冢宰,你是否知道、濰楓大人的來意呢?”
那問句中隱藏的揶揄令長庚眸中閃過一絲無奈的笑,他答道:“是這樣……主上您還記得吧,將我升遷為冢宰後,夏官長是由射人耑惟擔任的。而耑惟,正是濰楓的兄長。”
噢,真是好大一張裙帶關係網……凌紓在心裡以某人為中心,將朝中重臣與他有點關聯的都一一連線上去,發現尼瑪一個個高官重臣幾乎都是他的好基友!這是要佔領朝廷內外的節奏麼……
“接著說。”
“……是一件不怎麼好的事情。耑惟在前些日子帶隊圍剿一夥流匪兇徒時,傷了左腿。隨行醫師說是相當嚴重的傷,所以予以截肢。”
凌紓正了臉色,“那麼現下如何?”
長庚回道:“性命無礙。只不過這樣一來,他便不適合繼續在夏官長的位置上任職,所以濰楓是來請求主上同意他將耑惟帶回家鄉的。”
“噢,這樣麼……”凌紓輕語,隨即說道:“如果耑惟大人也是這個意思的話,我自然是同意的。”
濰楓開口說:“家兄便是此意,我才會有此一行。”
凌紓點點頭,說:“請代我向他轉述一句,耑惟大人的貢獻和犧牲換來了百姓免受匪徒侵擾的日子,我十分感激他。”
“多謝主上……”
“還有,請冢宰令地官府為耑惟錄一個胥職,這樣即使他回鄉了,也能在州府領取基本的俸祿。”
長庚說道:“主上放心,我會安排的。”
“……那就好。濰楓大人與冢宰是舊識吧,難得來一趟不容易,你們二人便去聚一聚吧!”
凌紓告別二人,獨自慢悠悠地踱回自己的宮室。
卻見正殿的女官們聚在一起,聲音嘈雜又快速地說些什麼,連她的到來都沒有注意到。
凌紓定睛一看,被圍在正中央,一臉憤慨又滔滔不絕講著話的,正是她親自從水陽殿調來擔任主事的珠妍。
這、又是怎麼了……?凌紓感覺太陽穴一跳一跳的,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果不其然,珠妍發現她的身影,立刻衝過來道:“——不好了主上!聽說芝草城郊有農戶因為新型的灌溉農具而出現死傷情況,還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