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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一邊是叛徒一邊是仙族。整個魔族四分五裂不像話，幾乎所有魔族都信了聖祖已死，言姝叛逃。那些個叛逃快要得逞的時候，言姝又回來了。並且……像變了個人。&rdo;

&ldo;變成什麼樣了?&rdo;雲弈猶豫得問，他有些怕知道答案，可又想知道。

&ldo;你知道她從前是什麼樣嗎?&rdo;

&ldo;不是現在這樣嗎?&rdo;儘管有些面上冷漠，心底還是柔軟的。

東方昊笑笑，&ldo;當年我初見她時，她還是臉上掛著溫柔笑意，做事凡留餘地的女子。回來的時候就變成……陰鬱，易怒，煩躁。那時候她克製得很辛苦，不能讓魔族的子民發現她這一面。叛徒挑撥意欲叛亂若是換做以前，她也許會換個方式。但當年她二話不說一手將那叛徒的首領生生殺死，將其魂魄鎖在魔君殿底下的火獄之中，以儆效尤。並且下令將所有叛亂者斬殺。&rdo;

&ldo;她是不是還啟用了陣法，對付妖族?&rdo;雲弈隱隱的猜測。

密室之中見到的幻境同東方昊所言連線起來。

&ldo;你怎麼知道?&rdo;東方昊頗為驚訝，畢竟是數千年前，莫說他，就連雲琰都還沒出生呢。

雲弈不語，&ldo;後來呢。&rdo;

聽出一份沉重，東方昊瞭然不再追問。

&ldo;她啟用一個陣法之後，這場紛亂才算是徹底結束。從此之後，仙族不再來犯，但是……因為她的處事，魔族子民開始害怕起來。你能想像原本受盡愛戴，一朝之間避之如蛇蠍是什麼反差。&rdo;

雲弈依舊不語，他當然可以想像出來。明明這不是她的責任，她還是選擇回來承受。

墮仙成魔，四個字卻不能涵蓋那種痛苦。

即便受盡這苦她也不會說。費勁千辛萬苦諾大代價換來魔族的平和，結果那些子民對她卻有了隔閡，該是多麼……失望。

&ldo;她是怎麼剋制自己的。&rdo;

東方昊搖首，&ldo;我也不知，太久了。久到我也快忘了。反正她後來去了凡間一趟，回來之後魔族便多了一個烏雲谷，她的情緒似乎也恢復正常，只不過不再有當年的笑容了。更多的是獨自發呆。直到魔族選出新一任魔君，她便功成身退，入了那烏雲谷五千年之久。&rdo;

果然，那時候她應該已經封印了聚靈陣。所以那些負面的情緒才消失。

&ldo;說了這麼多，咱們也來說說正事吧。&rdo;東方昊臉色已經恢復如常。

&ldo;難道方才不是正事?&rdo;

&ldo;你少貧嘴，我前日聽魔君說，你對於妖族已有了計策。&rdo;

&ldo;現在不能說，到那日我自然不會隱瞞。&rdo;雲弈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笑意，只是很淺，淺到蓋不住方才聽聞之後的煩悶。

&ldo;行吧，你心裡有數就行，天色不早你也該回了。&rdo;

&ldo;師父早些休息，這幾日就不要出這浮雲丘了。七日之後徒兒再來看您。&rdo;

說完，他便踏著雲梯走下浮雲丘。

第50章

這腳剛落地，一隻飛鷹便從天而降，他搜羅出一張字條。

看完之後在指尖燃燒，眼中多了幾分冰冷。

&ldo;很好，我倒要看看，妖族是怎麼慘敗的。&rdo;他笑得殘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