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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餘本想趁著女鬼注意力被轉移的時候溜走,誰知道那個麵皮白淨的年輕人竟然沒能吸引住女鬼,只一眨眼的工夫,那鋒利的發尖又對準了自己。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一聲:還說自己是大師呢!連只女鬼勾不住!
沈驍看出他們心中所想,正想上去說道說道,就聽屠洋小聲問道:「哥,那我家的事情都是這女鬼弄的?」
來自弟弟的信任頓時撫慰了沈驍脆弱的內心。
他解釋道:「是這女鬼,不過她不是罪魁禍首,應該說她也是被鯰魚道士逼的。」
屠洋和屠爸爸都驚了,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說?」
沈驍已經將屋內擺設看過一圈,心裡大致有了猜測,說道:「這女鬼怕是被年餘煉化過,輔以陣法,用來驅使害人,自己再以道士身份出現收鬼賺錢。他這是把你家當成冤大頭了,想長期利用。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女鬼在之前的人家吸夠了陽氣,現在已經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屠洋問:「那女鬼為什麼會攻擊鯰魚精?」
沈驍一秒被帶偏,「煉化鬼魂何其複雜,鯰魚精估計用的是什麼違背天道的旁門左道,女鬼在煉化過程中吃了不少苦頭,對鯰魚精的恨意才會這麼深重。」
話音剛落,那邊道士不顧女鬼的威脅,暴怒地轉過頭,「不許叫老子鯰魚精!」
沈驍:「……」
屠洋:「……」
屠爸爸:「……」
這個時候還能關註名字,也真是夠了。
誰知就在道士分神的剎那,女鬼漂浮在空中的頭髮突然暴起,轉瞬間就到了道士近前!
道士一驚,趕緊伸手去掏口袋,卻什麼也沒摸到。
他太得意忘形,只聽女鬼說這家人找的大師是個毛頭小子,套上衣服就下來了,符篆器物全都沒帶,眼下竟然只能揮舞著牙籤大小的桃木劍略作抵抗。
可那詭異的長髮根根豎直如針尖,密密麻麻張開一大片,眨眼就把他全身都圍攏在內,又哪裡是小小的桃木牙籤能抵擋得了的?
思忖間,長發已纏上他的手腳,眼前全是針尖般鋒利的發尖,道士眼前一黑,倒吸一口涼氣,心說害人終害己,這下全完了。
然而沒等他閉上眼睛,忽然聽見外頭一陣驚呼,手上黏膩的頭髮吃痛似的收緊一瞬,緊接著竟然全都縮了回去!
道士雙腿一軟倒在地上,抬頭茫然地看過去,卻只見先前那個漂亮的青年一手拎著屠家的小少爺壓在壁爐前,另一手飛快地在他後背衣服上畫著什麼。
屠家小少爺一臉茫然,手上還拿著一卷透明膠帶,手足無措地貼著壁爐站好,一邊還在問:「哥,那鯰魚精是不是真瘋了?自己在那鬼吼鬼叫什麼呢?」
全場就他一個人看不見什麼女鬼啊陰氣的,光這麼站著,太無聊了。
沈驍聚精會神地盯著他的後背,指尖在他衣服上飛快劃過,沿途留下血跡,字跡看似潦草凌亂,但仔細看去,卻又莫名蘊含著一股令人敬畏的力量。
剛才電光火石之間,沈驍忽然想起祖父說過,只有至純至善,又擁有純陽體質的處子,才能不受陰煞之物的侵擾,一生邪崇不侵,什麼厲鬼都奈何不了。
屠洋的出生年月日他都知道,剛才問了屠爸爸確切的時分,才確定他就是祖父說過的純陽小處男。
道士雖然罪大惡極,但人的罪行自有人的律法去制裁,容不得一個惡鬼作祟。
當時救人要緊,沈驍也沒時間去找別的武器,只能拎著屠洋就堵上去,用他濃烈的陽氣把女鬼鎮回了壁爐裡,再咬破手指製作符篆。
聽見屠洋的疑問,沈驍隨口回道:「差點當著主顧的面兒,讓不成人形的女鬼上了,能不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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