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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語薇看著陰寒楓，他的臉上並沒什麼表情，才道：“師叔並不像個甘於寂寞的人。”

楚煦言笑了笑，道：“我的確不是，至少，我在床上不能太寂寞。”他頓了頓，繼續道，“但是若論心機智謀，我也只能承認自己不是樂公子的對手。”他看著陸浩謙，“你也不是。”

陸浩謙面帶微笑，只聽，不說。

楚煦言道：“但你也算得是他唯一的對手了。不過，就算他要我們幾個老骨頭的命，你們兩個之間若是鬥起來，我還是希望他能贏。畢竟，他是我凌曦天境的掌門，大師兄的弟子，還是我那個徒弟樂清遙的心心念唸的男人。”

鍾雪霄冷哼道：“你豈非也是樂清遙的男人！”

楚煦言毫不臉紅，道：“我的確是。土行旗的每個女弟子，都可以說是我的女人。樂清遙不是最漂亮的一個，卻是我最寵愛的一個，就是因為她實在太冷冰冰了，冷冰冰得讓我既喜歡，又記恨。”他的眼角瞟著陰寒楓，又道，“四師兄對杭丫頭的美貌，是不是也是一樣，既愛又恨？”

陰寒楓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變得怒不可遏，叱道：“放屁！我豈會像你一般庸俗！”

楚煦言悠悠地道：“庸俗？誰又不庸俗？你心目中冰清玉潔的女神，豈非也會做出與人私奔生子的事情來？你敢說你從來沒惦記過杭語薇的身子？”

陰寒楓吼道：“住口！”

楚煦言卻偏偏不聽：“你像捧著寶貝一樣捧著她，她豈非也愛上了別人而不惜背叛你？我現在終於明白一件事情，要想得到一個女人，無論什麼樣的女人，無論用什麼樣的法子，都不如跟她睡覺來得容易，來得有效。你嘔心瀝血這麼多年有什麼用，你我都已活不長了，她卻還年輕，她早晚要和別的男人快活去。師弟真是替你不值！跟你比起來，我卻划算得多，至少我享用過樂清遙那小妮子……”

陰寒楓的整張臉都幾乎扭曲了。他本來就長得瘦小乾枯，此刻更像是一顆被壓碎了的核桃，厲聲道：“滾！”他的手一揮，桌子上的棋子全都飛了起來，朝楚煦言的臉上打去。

楚煦言卻不閃不避，那些棋子一個個打在他的臉上，卻毫無力道，又紛紛落了下來。他大笑道：“師兄，你難道忘了，你我都已不能出手，卻怎麼還生這種無聊的閒氣！”

杭語薇從未見過陰寒楓如此模樣，更加不明白他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牧霏卻“嗤”地一聲笑了出來，道：“鍾師姐，我看這件事情他們兩個都沒錯，錯的是我們的師父，為何只收了一個雲秋露這樣的女子。若是多收幾個，今時今日，說不定我們還在非人間過神仙般的日子呢！”

鍾雪霄的臉上依然沒有表情，眼睛裡卻有了一層火焰般的神采，冷冷地道：“所以那個賤人該死！”

杭語薇看看他倆都沉默下來，便對牧霏道：“小師叔，您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牧霏似乎從沒被人這麼稱呼過，有點吃驚地看著她，終於笑了笑，道：“你難道不知你的師父，是把你當做一個人的替身來愛的麼？”

杭語薇身子一震。她雖然早就覺得陰寒楓對自己的感情超越了師徒之愛，卻還不敢做如此設想。她看著牧霏，道：“是雲秋露的替身麼？”

牧霏道：“不錯。她與葉家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得很清楚了。”

杭語薇點點頭。

牧霏接著道：“雲秋露是個不平凡的女子，她睿智，美麗，正直，氣度優雅，冰清玉潔，幾乎集中了女人所能具有的一切優點。除了我那男人，凌曦天境我這一代的弟子中，沒有一個男人不愛她的，沒有一個女人不羨慕她的。”

杭語薇也偷偷看過雲秋露幾眼，雖然那個時候是晚上，還下著大雨，雲秋露又穿著黑衣，蒙著面紗，她也還是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