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2 頁)

琉月想了想，&ldo;我想繡個鴛鴦戲水的荷包。&rdo;繡好了，送給王爺。

小荷看她喜眉笑眼的樣子，也跟著一笑，&ldo;王爺喜歡素淨的顏色，奴婢給您挑個石青色的緞面吧，暗底配上五色絲線繡成的鴛鴦，保準好看。&rdo;

&ldo;那好，咱們開始吧。&rdo;琉月想著王爺每日佩戴她繡的荷包，笑得更歡實了。

前院偏廳，蕭煊負手而立，下首跪著韓家二老，和他們的小兒子。

影衛凌凡附耳道：&ldo;王爺，回京途中，韓家二老不止一次想要偷跑，均被屬下攔回。&rdo;

&ldo;本王知道了，下去吧。&rdo;

蕭煊的目光落在那三人身上，韓父生的尖嘴猴腮，瘦到脫相，韓氏膚色粗糙，皺紋滿面，身上穿的雖是簇新衣衫，可是刻在骨子裡的那種被生活折磨的窘相卻是遮不住的。

那個小兒子胖的像一隻矮冬瓜一樣，五官都快被滿臉的橫肉擠沒了。

在他們身上找不出一點與琉月相似的影子。

&ldo;說吧，你們與本王的侍妾，是何關係？&rdo;蕭煊在他們面前展開一張畫像，畫中之人正是琉月。

韓氏夫婦對視一眼，如實招認，&ldo;回稟王爺，小人並非她的親生父母，也非抱養。&rdo;

他們二人在半路上沒跑成，得知要見他們的人是晉王，更是嚇破膽，商量來商量去，還是照實說了。

蕭煊早有所料，問道：&ldo;你們在何處見到她，又為何將她送進王府做粗使丫頭，快給本王一一詳盡道來，不可有半句疏漏。&rdo;

&ldo;是，王爺。&rdo;韓氏叩首道，&ldo;民婦有一女，名喚琉月。她與一書生相好，珠胎暗結，書生知道她有了身孕，便跑了。當時琉月的月份大了，不能墮胎，我和老頭子雖然生氣，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打算讓她生下孩子，以後配個鰥夫或者瘸腿的，也能嫁人。可是，天不遂人願，琉月臨盆的時候難產，大人小孩都沒能保住。這事不吉利，我和老頭子把琉月的屍身送到城郊，偷偷埋了，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了那位姑娘。&rdo;

&ldo;她姓什麼叫什麼？&rdo;蕭煊皺眉問。

韓氏回道：&ldo;民婦也不知曉她叫什麼，當時她昏倒在路邊，不省人事，我和老頭子把她救醒，帶回家中照料，問她家在哪裡，姓甚名誰，來京城做什麼，她也不說。&rdo;

&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rdo;韓氏道，&ldo;民婦家境貧寒，常與親戚鄰居乞討周借，過得十分辛苦，實在養不起那麼嬌貴的小姐。民婦便與那姑娘說，晉王府招買粗使丫頭，問她願不願意去，每月有月錢，吃得飽穿得暖，是個好去處。&rdo;

蕭煊眸光寒厲，&ldo;所以，你們便將她賣入府中，捲了三十兩銀錢，對她不聞不問了？&rdo;

韓氏一五一十回答：&ldo;王爺恕罪，民婦勸她去王府做工，確實是存著私心的。一來，民婦一家得了一筆意外之財，可以將債務還清，二來，民婦可以對外說是自己的女兒去了王府，很好的掩蓋琉月已死的訊息。那姑娘是個心善的，要報答民婦的一飯之恩，沒多考慮就答應了，之後，她就拿著琉月的戶籍，跟著民婦去了晉王府。&rdo;

蕭煊聽到這裡，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瞭解了個大概，琉月頂了假戶籍進了王府，她究竟是誰？在來京城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韓氏夫婦見蕭煊半晌不說話，面上一片冷沉，叩首道：&ldo;那位姑娘是自願進府做工，民婦並未逼迫，求王爺饒命，得的那三十兩銀子，我們可以原數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