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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伸手，直接滑向了拒接。

這已經不是他的老父親今天打的第一個電話了。

他的歌唱完了，楚楚難得主動開口：&ldo;你居然是第一次戲腔，那你以前是靠什麼吸粉的？&rdo;

她本來是想表達他戲腔唱的好聽，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顯得詞不達意。

楚楚有些懊惱。

&ldo;問的這麼直白嗎，&rdo;祁墨挑眉，手指搭在耳機上輕輕叩擊兩下的聲音清晰地傳到頻道：&ldo;我想想……&rdo;

&ldo;可能是靠臉吧。&rdo;

&ldo;其實我一直是靠臉吃飯的你不知道嗎？&rdo;

【從來沒露過臉的騙子】

【我求求你靠臉吃飯好嗎】

楚楚沒忍住笑了出來，祁墨還為她的情緒略微擔憂的心情終於輕鬆了幾分：&ldo;哎，阿楚。&rdo;

&ldo;嗯？&rdo;她的笑意還停在嘴邊聲音裡，對於他突如其來的專屬暱稱反應的格外自然。

&ldo;我第一次給你了，怎麼著，你要不要表示一下？&rdo;

祁墨對於公屏【難道這個第一次不算是給我們嗎】的吶喊熟視無睹，如果拿&ldo;嘴上跑火車&rdo;這話來形容他，大概關注點著重在了車速上。

楚楚現在已經對他這些騷話習以為常，倒也能淡定地接上：&ldo;你說怎麼表示？&rdo;

&ldo;第一次換第一次？&rdo;

&ldo;咳。&rdo;楚楚看了一下自己的歌單：&ldo;拜無憂……我唱寄明月吧。&rdo;

她直接就答應了祁墨的提議，看不見他此刻笑彎了的眉眼，他聲音柔軟應了聲好。

祁墨心裡想到的是之前不知在哪裡看到過的對話。

他說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她言明月似此心，寄思夢裡人。

很巧，她喜歡的歌他也很喜歡，很巧，她唱出來的感情他也能瞭解，很巧，她將他喜歡的每一首歌重新賦予了對他而言獨特的意義。

你就是你染紅了歲月

改變我黑白而無言的世界

【莫名覺得楚楚的戲腔和七爺很配】

公屏的這句頗得祁墨心：&ldo;阿楚，我們連聲音都這麼搭，要不在一起吧？&rdo;

&ldo;……&rdo;還未從歌曲的情緒中脫身而出的楚楚直接在這一問中愣住了，他平日隨意的語氣裡摻上了幾分認真，楚楚竟然不知道是該迴避還是沉默，這兩種方式都是她以前處理這類問題的慣用手法。

&ldo;怎麼樣？我覺得挺好。&rdo;祁墨在這種問題上卻是隻懂進不會退：&ldo;你覺得呢？&rdo;

你覺得呢？

手機湊熱鬧般一起震動了幾聲。

楚楚回過神來，視線重新回到螢幕上卻是看到了頻道名稱後面跟著的幾字備註&l;純男聲&r;，這才意識到他那幾分認真也不過是藏在玩笑裡。

她看著一旁手機上來的資訊微微皺眉。

/媽媽：吃飯那天要不要讓你爸來接你？/

楚楚的聲音一下就冷硬了起來：&ldo;不行。&rdo;

祁墨完全不在意她這兩字不輕不重的拒絕，軟著聲音竟又問了一次：&ldo;別呀，為什麼？&rdo;

&ldo;有喜歡的人了。&rdo;楚楚手中捏著手機，這句話說出來竟然還有些痛快，她看著手機上的資訊不知道要回復什麼，或者根本不想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