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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薛小爺嘛,聽說又被趕出來了。」青年把尾音拉長。
一副流氓嗓,一臉流氓相。
「對,見笑了。」
「切,少給我裝腔,赤手空拳的,膽子倒是挺大。不過,我弟弟也沒白疼你,這不一聽見不對勁兒,就來賣命了嗎。」
「賣不起賣不起,我瘦成這樣,打打學校的小流氓行,哪能打過你一封哥哥啊。」
薛易說完,手很隨意地收進了褲兜裡。
秦一封一身的腱子肉,高了薛易大半頭,他把女人往身後扯了一下,大步上前,氣勢洶洶地靠近薛易。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可告訴你,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少爺,少在這兒瞎摻和!」
薛易語調很平淡,手揣在褲兜裡,雙眼皮有些睏倦地變成了三層,天真無害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他搖搖頭,說:「不,我不是來打架的,但是我已經告訴叔叔了,他說要來看看你們。」
「你放屁!」秦一封不屑地抬了下眼皮,「老頭兒在國外化療呢,回來,昨兒晚上還通了電話,你倒是告訴我他怎麼回來,坐火箭嗎。」
「哦,就是下午回來的,馬上又要走,說想你了,阿姨要你們倆回來一起吃個飯。」
秦一封是秦朗同父異母的哥哥,秦朗被接來秦家的時候已經不小了,加上秦老爺子更愛護小兒子,所以兄弟倆一直不對付。
現如今秦老爺子查出了癌症,倆人就更水火不容了,尤其是秦一封,他做夢都害怕老頭一衝動,把錢全給了秦朗。
「咦,一封哥哥啊,你沒接到電話嗎,該不會是手機關機了吧?」
靠,還真關了。
秦一封汗毛瞬間立起來,背上出了一層冷汗,心虛地偷看了眼已經倒了的秦朗。
他原本是不信他這套鬼話的,可薛易這幅有恃無恐的樣子實在不像演的,就好像秦老爺子已經站在門外,隨時都會進來一樣。
他猶豫的當間兒,女人著急了,「封你別信他,他是接了電話過來的,怎麼可能……啊!!!」
話還沒說完,一記悶拳直揮而來,女人啊地尖叫一聲,驚醒了球道盡頭的秦朗。他掙扎著站起來,連傷都沒顧得上疼,就看見薛易瘋了一樣,揮著雨點一般的拳頭,把秦一封揍的面目全非。
「快來人啊!救命啊!」女人的尖叫一聲比一聲高,外面守著的打手沖了進來,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薛易給攔下來。
「你瘋了嗎,怎麼出手這麼狠!」女人扶住踉踉蹌蹌的秦一封,轉頭狠狠瞪著薛易。
薛易人雖然被攔下了,可校服底下的胸膛依舊在快速起伏著,血色一瞬間被抽走,整個人蒼白的如同上了釉的瓷器。
「薛易,你怎麼樣?!薛易!」秦朗左臂流著血,腿也不利索,在木球道上滑了好幾跤,才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把薛易從兩個保鏢手裡拽出來。
「滾開!」薛易手上掛著指虎,眼皮和睫毛上黏著鮮紅的血漿,他捏著掌,眼睛裡頭的野性無法遮掩,一把甩開了秦朗把秦一封拎了起來。
「薛易,你冷靜點!」秦朗抱住他的腰,感受到那股瘋狂的衝勁,才開始慌了。
「滾。」薛易抬起一腳,毫不留情地踹開秦朗。
「我操了。」秦一封雙腳離地,滿臉是血地吐了口吐沫。他臉上全是口子,在流血,那副指虎正頂住他的下顎。
「讓他們都別動!」此時的薛易攻擊性太強,秦一封不得不揮退了自己的人。可那些五大三粗的打手只是暫時後退了,依舊警惕地盯著薛易的一舉一動。
秦一封恨意滿滿地盯著弟弟,罵道:「秦朗,讓你的狗撒開我!」
還沒等秦朗說話,薛易胳膊猛地一收,冰涼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