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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易瞪了秦朗一眼,嚇得他不敢再瞎說了。
「秦一封怎麼樣了?」
「他能怎麼著,毀個容唄,我跟媽說是我打的,要殺要剮等我回去了再說。」
「憑什麼。」薛易皺起了眉,「是他先打的你。」
「對,是他先打的我,但是……哦,我明白了,我終於知道你為啥突然擺臉了。」
秦朗突然明白了薛易生氣的點,一時間,心裡猶如巖漿爆發,熱的一塌糊塗。他伸出手,在同是少年的他的頭上草率地摁了兩下,哄他道:「笨蛋少爺,我跟你盤一下哈。」
「滾,少摸我。」
「秦一封,他是媽媽的兒子,對吧。可我不是,要告狀也得去和爸爸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如果他在你爸回來之前把你打死了呢?」
「沒有這個如果。如果有,那也是我把他打死了。」秦朗吸了吸鼻子,低頭望向薛易。
他知道自己兄弟在氣什麼,總結出來大概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眼下他也未必是『不幸』的那個,至少毀容的是秦一封,不是他秦朗。
「那,你跟我保證。」薛易突然抬起了眼。
只見他喉結微微一顫,恍然間,少年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卻是突然透出了一股溫情的味道。
他長的是極好看的,安靜的是時候眉眼便乖巧溫和,毫無攻擊性,笑起來就更加明媚漂亮,又極富感染力,令人著迷的少年氣。秦朗喉嚨梗了一下,思緒恍惚間,熟悉的恐懼感重新爬上了心頭。
他喜歡男人,自己不就是男人嗎?
可自己明明是直的啊,面對溫柔可人的小姑娘會心跳加速,也曾經偷偷暗戀初中的班花,可為什麼,對著薛易也會有同樣的感覺呢。
「秦朗,你聽沒聽老子說話!」見秦朗走神,薛易那一瞬間的溫情也沒了,一張冰冷的臉重新擺上了檯面。
「在呢在呢。」秦朗趕緊回神,抓住他手腕強行順毛:「你別生氣,再出個血缺個氧什麼的怎麼辦,非得嚇死我才行嗎。」
「秦朗,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跟我保證,要死也是他先死。」
「好好好,我跟你保證,要死也是他先死,你不能再罵我慫了吧。」
「慫貨。」薛易哼了聲,「連我都不敢打,你親哥當然下不去手,哪天你被打死了,千萬別喊我去給你上墳去,丟不起那人。」
「好了好了,看把我家少爺氣的,快歇會兒吧,我給你把床搖下來?」
「嗯。」薛易一通話說下來也是精疲力竭,軟綿綿地點了下頭。
「瞧這副受氣包的樣兒,這要不解釋的話,誰知道昨天你才是打人的那個呢。」
「你去死吧。」薛易側躺在床上,整個人蜷了起來。
「哎呦我的小祖宗,躺平躺平,別壓著胃。」
秦朗趕緊把羽絨服拿到一邊兒,再把薛易弓著的身子掰開。
「真煩人。」薛易望著天花板罵他。
「能不能有點良心啊,都是為你好你還罵我,你看看我,這寒冬臘月的,怕你冷,就穿個短袖擱這兒站了倆鐘頭了,老子自己都感動了。」
「穿上啊,愣著幹什麼。」
「穿就穿,稀罕給你披著。」
薛易盯了一會兒天花板,手上的藥物慢慢起了作用,睏意如潮水一般襲來,他閉上眼,不一會兒便又睡著了。
輕淺的呼吸聲響起,少年嘴唇微張,睡的越發安穩。秦朗輕手輕腳地湊近床邊,把羽絨服重新脫下來,蓋在醫院有些薄的棉被上。
「真是豬,倒頭就能睡的著。」
秦朗唸叨完,薛易的呼吸突然輕了,頭無力地朝床內側一偏,陷入枕頭裡。秦朗嚇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