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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的狗屁。林碣石我警告你,少摻和薛易的事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些勾當,你最好摸著良心幹,不然的話,老子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王法。」
「怎麼,你和秦一封交易了那麼多年,就沒打聽打聽,秦家還有個小的嗎。」
「呵,多一句嘴,下一個就是你。」
薛靖才想,也許少年精心策劃的一場偷天換日,就輸在了一個月前的那場爭執中,爭執的源頭還是因為自己侄子。
「叔叔,你剛剛說什麼,什麼血水和槍子?」
薛易耳朵蒙了一層厚厚的膜,聽不清東西,就湊近了過去拉薛靖才的手臂。
「哦,這都是案子細節,我也算是半個涉案人員所以知道,你去了別和別人說。秦一封被化屍,據說頭號嫌疑犯殺了所有活口之後當場吞彈,整個房間裡全是血,就只有秦朗一個活人在打遊戲。」
……就秦朗一個活人。
薛易眼前開始一陣一陣發黑,加上剛剛的暈機,體內的血氧含量迅速下降,手腕不自主地痙攣了幾下。
「就很不對勁兒,他為什麼正好在玩槍戰遊戲,就好像知道外頭要發生什麼一樣,警方調出了他的遊戲記錄,他一個人也沒殺死,但是死了十二次,剛剛好是散落的彈殼數,還包括頭號嫌疑犯肚子裡的那顆……」他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到了身旁人的顫抖。
「……薛易!醒醒,薛易。」薛靖才一個激靈,趕忙把侄子上半身抱起來大喊了幾聲,空乘人員急忙趕到,通知了醫護人員,將差點陷入昏迷的少年救起。
薛易睜開血
紅的眼睛,手指捏住薛靖才的袖子,嘴巴張開,不知道說了什麼。
薛靖才嚇出一腦門汗,趕緊彎腰去聽。
他說:「求你,救救他,他不會殺人的。」
「我救個屁,你先別說話,給老子把氣喘勻!」
「……」
飛機降落在一個一片漆黑的夜晚,一下飛機,薛靖才的人立刻將他們送到了警察局。
薛易先是被警察盤問了一番,才被允許在被監視的情況下見秦朗一面。
薛靖才站在那兒,拍了下警官的肩膀,微笑道:「我侄子還小,你們不要為難他。」
厚重的金屬門開啟,秦朗紋絲不動地攤在座位上,雙腿開啟,姿勢隨意,下巴兩天沒打理,冒出一圈青色的胡茬。薛易走進來,站了五六秒,才喊出來秦朗的名字。
「操。」秦朗下意識地就罵了一句。
他扭頭,手上的手銬咔咔作響,模樣簡直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狼,吼道:「我只是通了一個電話而已,你們憑什麼把他也弄來!」
「你先安靜!」
警官倒沒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到,但是擔心薛易會受到驚嚇,於是伸手將薛易往自己這邊拉了一下。結果這一下徹底激怒了秦朗,他大吼:「你別碰他!」
「秦朗。」薛易推開警官的手,一步走上前,「你先別激動,我不是被抓來的,我是來看你的。」
「你看我幹什麼,被拷在這兒有什麼好看的!」
「……秦朗。」
「讓他走吧,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秦朗是來真格的了,竟然憋出了幾句十分蹩腳的英語,向那位警官重複了他的話。
薛靖才站在監視屏前,不由抿起了嘴唇。
這少年的行為是在保護薛易沒錯,但又好像沒有那麼簡單——如果說他真的是想保護薛易,就不應該給他通那個電話,或者說通完電話就馬上銷毀電話卡。無論如何,也絕對不會是擺在房間裡,等著警察來搜走,將注意力往薛易這裡推。
所以,他這麼做,應該是想引起薛易的關注,再取得薛易的信任,讓薛家可以出手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