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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玻璃心

上午，大煒和周莉來到何勉辦公室，何勉把舉報信往他們面前一推：&ldo;你們先去查查這事。&rdo;搶在大煒之前周莉伸手拿過檔案袋拆開就看，幾行過後便瞪大了眼睛：&ldo;不會吧，堂堂一個廳級幹部，會做這事？&rdo;大煒斜著身從周莉肩頭看了看信的內容以老同志的口吻說道：&ldo;小同志沒見過世面，給你一百萬，說不定你也投敵了。&rdo;&ldo;一邊去！&rdo;周莉沒好氣地拿起材料轉身出去，把大煒一人丟在何勉房裡。何勉學周莉板著臉望著大煒：&ldo;還不去追！&rdo;

大煒出了門發現周莉已經進入中心繫統，準備對金廳長進行背景資料分析。&ldo;要不要我來，你先歇歇。&rdo;大煒對新搭檔很是關心。周莉沒睬他，只顧綜合分析系統的查詢欄中輸入了金廳長的名字。系統反應很快，螢幕左側立刻列出了金來的個人詳細資料，只是右側的可疑資訊欄轉了半天只找出一條 c級的存款資訊，表明年前曾以金廳長夫人的名義在某銀行存入十萬元。&ldo;看來他還挺乾淨的嘛。&rdo;大煒左手撐在周莉的桌上，右手在周莉的頭頂上指著電腦螢幕評點道。周莉慢慢地抬起頭，從胳膊下望著大煒，面無表情一字一句的說道：&ldo;到你自己那邊看去，沒事別來煩我。&rdo;趙大煒不知道周莉為什麼火氣這麼大，趕緊縮回手，怯怯地看了一眼周莉回去了。

晚上何勉請大家吃飯，按慣例徵詢周莉的意見：&ldo;喂，饞貓，到哪兒？&rdo;周莉卻一反常態，對此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熱情，懶懶地回了句：&ldo;隨便，你看吧。&rdo;見何勉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還是回頭補了一句：&ldo;要不就吃韓國料理吧，離家不遠，才開的，在那個包子店邊上，要定二樓的位子，不要包廂，會太熱的。不過外面的位置只能坐四個人，可能要訂兩桌。你看呢？&rdo;&ldo;哦‐‐好啊。&rdo;見周莉安排的這麼仔細，何勉當然不會有意見。

隨著冬季裡一部韓劇的熱播，韓流借殼上市讓人們忘記了寒流。男人們雖然對此大都不感興趣，但女人們卻彷彿在瓊瑤亦舒後找到了一個新的熱點。即便是在正統保守的安全域性工作的周莉陳旋也不例外。幾個月來，兩人晚飯後經常躺在床上用陳旋新買的筆記本看下載的韓劇，一部接著一部。倆人為此還買了一個病人專用的小桌子，往床上一放，不但可以放一臺筆記本，旁邊還有位置可以放下幾袋薯片、一盆水果和一盒紙巾。女人們不但精神世界得到了充實，對物質世界的投資理念也發生了相應變化。比如從周莉新買的服裝上依稀可以看出一些異域風情，大煒就常常誇獎她穿了新衣有完全不同的感覺。每次聽了周莉都非常高興，便追問他以前是什麼感覺，現在又怎樣。大煒聽了往往是一愣，然後忽然想起還有十分重要的工作要去完成。

韓國料理店的裝璜與眾不同，到處是淡色的木條，十分雅緻和清新，不過何勉卻覺得象坐在一個桑拿房裡，只是周圍少了裊裊的蒸汽。大家坐定，服務員遞上選單，周莉把它推給陳旋，自己有些無聊的四處望著。&ldo;看什麼吶，是不是最近趁我們不在吃多了，好象不太感興趣麼！&rdo;陳虎逗周莉道。周莉撇撇嘴道：&ldo;什麼呀，我在看這個店設計，完全不符合防火要求，消防竟然也讓它營業！這麼大的面積只有一個疏散通道，門又是朝廳裡開，周圍還全是木頭，燒起來跑都跑不掉。&rdo;&ldo;培訓學的不錯麼，很有安全意識。&rdo;大煒在另一桌正逗著楊楊，聽周莉說話回頭插了一句。&ldo;什麼培訓，這是我的專業，象你這樣的人911 裡一定第一個被燒死。&rdo;周莉沒好氣的頂了他一句。平時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