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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陳旋並沒有真正陷入沉思。雖然目光看似望著窗外，陳旋卻一直在用餘光觀察著何勉。從一開始何勉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幹什麼到後來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到最後漸漸安靜下來眼光越來越長時間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這些陳旋全都看在眼裡。見何勉已經有些進入狀態，陳旋放下托腮的手道：&ldo;何勉，有件事我想問問你。&rdo;

第十二章　晚餐

&ldo;什麼事？說吧。&rdo;對陳旋的問題何勉是既想聽又有些害怕，只得故做鎮定假裝輕鬆的回道。&ldo;今天這頓飯是你自己想請我呢還是被周莉逼的？&rdo;陳旋微笑著，眼神中帶著一絲頑皮。女人問這類話時即使表現的再輕鬆，她們內心還是認真的。何勉雖然戀愛經驗不足，對這個基本道理還是明白，因此陳旋提問後何勉是一臉嚴肅，顯得極為重視。事實上，這對何勉來說的確不容易回答。說與周莉無關吧，分明是個謊言；承認是周莉逼的吧，似乎也不完全正確，而且這樣更會傷了陳旋的心。何勉明白自己，面對朋友在這樣的情況下是不願說一點慌的。&ldo;兩種因素都有吧！&rdo;何勉終於忐忑不安地給出了回答。陳旋對這個答案似乎還算滿意，點點頭笑道：&ldo;還行，至少不是完全被逼無奈。吃飯！&rdo;

當何勉陳旋和陳虎小梅都在城市一角對著剛剛落下的夜幕共進晚餐的時候，周莉正把頭斜靠在軟軟的椅背上發呆，譚俊的送行使她的心象窗外的雲海一樣波濤起伏。雖然暗紅的太陽仍無力地徘徊在天際的盡頭，機艙裡已經開始供應晚餐。大煒替周莉要了份雞肉飯，開啟桌子放在她面前。見周莉仍痴痴的盯著窗外，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幸福還是痛苦。大煒知道這時的周莉是完全的不可接近，便開啟自己的牛肉飯，一邊吃一邊觀察起前面幾排的金副廳長來。金來的這次秘密旅行似乎相當輕鬆，已經不算年輕的他穿的十分休閒，手腕上戴著一塊從未見過的金色手錶，全不象平日裡打扮的那麼嚴肅認真。雖然登機時已經觀察過，但大煒還是再一次仔細地看了一下坐在金來邊上的那個人，確認兩人沒有什麼交流之後這才放心地吃了起來。真到大煒覺得沒有吃飽又向空姐要第二份飯的時候，周莉這才象剛剛睡醒一般轉過頭，拍了一下大煒道：&ldo;你怎麼只顧自己吃，也不叫我。&rdo;&ldo;我想你現在這個樣子可能不餓吧。&rdo;大煒嘿嘿笑道。&ldo;什麼呀，我餓了！把橙汁給我！&rdo;周莉見大煒的小桌上還有一杯沒動過的橙汁便伸手拿了過來。大煒見她會了老情人之後竟然恢復了從前的霸道，心裡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想自己的&ldo;蜜月&rdo;之行算是徹底泡湯了，不過她總算從前一階段的沮喪中解脫出來，也算件好事吧。周莉一口咬下半個麵包後突然噎到了，急忙抓起杯子往嘴裡猛灌橙汁。大煒覺得她還象個孩子，道：&ldo;慢慢喝，別又嗆到了。&rdo;說這話的時候大煒忽然覺得某一天她可能會叫自己一聲&ldo;哥哥&rdo;。

何勉剛剛將紅色的小蠟燭插在蛋糕上，並用桌上的大蜡燭點燃，陳旋就迫不急待的雙手合十閉上眼許起願來，搖曳的燭光下陳旋低垂的睫毛微微抖動。何勉心想自己怎麼從前沒有注意到她的睫毛有這麼長，平日只知道周莉常說陳旋眼小有神，看來還是有原因的。片刻之後，陳旋睜開眼睛，沒有注意到對面何勉的柔和眼神，帶著燦爛如花的笑意&ldo;撲&rdo;地一聲吹熄了蠟燭。&ldo;你知道嗎，從上中學以後就沒有人這樣替我過生日了！&rdo;隔著縷縷青煙借著短暫的黑暗陳旋訴說著內心的喜悅：&ldo;謝謝你，我今天真的很開心！&rdo;何勉見陳旋高興的象個過六一節的小女孩，自己也覺得輕鬆起來，想女人真是一種很容易滿足的動物，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