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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夫人抱緊了懷中的公孫梓，低聲問：&ldo;出發？去哪兒？&rdo;

&ldo;關外。&rdo;千山簡單地回答。

公孫夫人的目光在那些黑衣斥候臉上一一掃過，都是一張張面無表情的臉，如同用提線 控制的木偶一般。公孫夫人微微側身，準備回到大堂內去一問究竟，因為她已經糊塗了，黑 衣斥候是宋忘顏的心腹，而在桌子上自己的丈夫與宋家三姐弟之間明顯有些不愉快發生，而 為何卻要讓自己回後堂準備？回後堂之後看見的又是黑衣斥候？

公孫夫人的腦子一片胡亂，懷中的公孫梓顯得有些不耐煩，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竟掙脫了母親的懷抱，搖搖晃晃跑下地去，在那幾個黑衣人腿邊跑來跑去。

&ldo;夫人，請放心，我們是奉公孫將軍之命。&rdo;千山又說道，同時低下頭對正盯著自己看 都公孫梓笑了笑，公孫梓對這個長相俊俏的人似乎也很有好感，伸手要他去抱。

大堂內，如今飯桌上只剩下四個人。

&ldo;大將軍……&rdo;公孫賦稱呼宋忘顏，隨後笑笑道，&ldo;我能叫你侄女嗎？這裡已經沒有外 人，我想有些話還是直說的好。&rdo;

宋忘顏點點頭：&ldo;公孫伯父，有話直說便是了。&rdo;

公孫賦道：&ldo;好，有話直說……關外天啟軍中的賈鞠軍師已經差人來府邸之中。&rdo;

公孫賦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一下，想看看宋忘顏的反應，可宋忘顏顯得很平靜，反倒是 宋離和宋先兩人很是吃驚，坐也不是，想站起來離開也不行。

宋忘顏盯著面前的那個空酒杯道：&ldo;公孫伯父，你有話直說便可，他們是勸說你反了我 們宋家是嗎？&rdo;

&ldo;恰恰相反。&rdo;公孫賦道，&ldo;他們是讓我遊說你們讓出佳通關，他們可保佳通關中所有 軍士和百姓的安全，絕不追究從前的事情，賈鞠先生還說，天啟軍和反字軍本就沒有恩怨糾 葛，無需在戰場之上兵戈相交。&rdo;

宋先忍不住道：&ldo;那為何他們卻要在半路之上伏擊我們？&rdo;

宋先說完之後，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本身這些軍情宋忘顏就一直想在公孫賦跟前隱瞞， 免得動搖軍心，甚至對關外那些反字軍潰敗的殘軍視而不見。

宋離沒有說話，剛才身體內的那股躁動，如今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他回想起了在武都城 一戰中發生的事情，自己差點被大哥派出的追兵劫殺在半路，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中註定一般 ，自己也早預料到佳通關並不是能夠長久堅守之地，離開這裡，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宋離沒等宋忘顏發話，只是拱手道：&ldo;公孫伯父，我們關中這些百姓和軍士，賈鞠先生 想如何處理？&rdo;

公孫賦沉默了一陣後道：&ldo;賈鞠先生的密使告知我，希望城中所有的軍士解除武裝之後 ，各自回家，不再從軍。&rdo;

宋離聽完點點頭，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如果賈鞠的意思是讓他們全數都充了天啟軍，恐 怕那就是真正的死路一條，天啟軍中九成以上的軍士都是北陸人，剩下的江中人士都被賈鞠 遣送回家，願意留在北陸從軍也只是從事一些後勤方面的工作，並不會讓他們上戰場，因為 北陸人根本就不會信任江中人。即便天啟軍如今的統帥是兩個江中人，但軍心不可違，就算 是兩個統帥也不敢輕易地下達不符軍心的命令。

所以，公孫賦所說的的確是真話。

&ldo;那我們呢？宋家的人，他們如何處理？&rdo;宋忘顏接著問，她清楚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