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李賢使團至大同 黃溥使團到宣府(第1/2 頁)
也先問道:“陛下的病情,可嚴重?”
太醫回道:“不妨事,微臣開個藥方,從現在起太上皇遠離女色,靜養半個月,身體就能完全好了。”
“靜養半個月?”
眾人都懵了,開什麼玩笑,靜養半個月,黃花菜都涼透了。
也先急忙問道:“非要半個月嗎,大軍不可能半個月原地不動的。”
太醫回道:“先觀察一兩天吧,若是太上皇身體有所好轉,那讓太上皇躺在輦車裡也可以。
只是以後就不能一直從氈帳到輦車來回挪動了,最好讓太上皇一路上都待在輦車裡靜養。”
朱祁鎮無奈地擺擺手,示意太醫出去煎藥。
於是瓦剌大軍只得繼續在原地駐紮。
到了第二天,朱祁鎮依舊不見好,只能無聊得待在氈帳裡。
好在下午日落時分,大明又一支使團趕到了。
這次的使團,由吏部文選司郎中李賢、禮部給事中李實帶領,隨行的,只是一堆被新君派來感化也先的和尚。
這兩位使臣,是朱祁鎮的忠臣,也是上了新君死亡名單的重點人物,尤其是這個李賢。
歷史上的李賢,對於朱祁鈺來說,那就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在景泰朝,朱祁鈺破格提拔李賢,從吏部郎中,一直升到吏部右侍郎。結果李賢在所著的《天順日錄》中,大潑朱祁鈺髒水。
以至於連《明史》的編修們都看不下去,給了李賢這樣的評價:‘然自郎署結知景帝,超擢侍郎,而所著書顧謂景帝為荒淫,其抑葉盛,擠嶽正,不救羅倫,尤為世所惜雲。’
所以李賢這次能被派來出使瓦剌,就是因為他已經簡在帝心。朱祁鈺都不恨朱祁鎮最鐵桿的忠臣王直、楊善等人,也可以放他們一馬。畢竟他們一直都立場鮮明地忠於朱祁鎮。大臣忠於自己的君主,這有什麼錯呢。
朱祁鈺最討厭的人,一個是太監裡的興安,一個是文臣裡的李賢:你們忠於太上皇,你們又不說出來,一個個在那裡臥底。至到歷史上的景泰病得起不來了,你們想起來反水了。
卻說朱祁鎮在病榻之中,將李賢、李實召入。
兩人一進入氈帳便傻眼了,自家好好的英明神武的正統皇帝,怎麼才一個半月,就成了這病歪歪的樣子。
李賢和李實的眼淚差點下來,都跪在地上連連叩首。
朱祁鎮沒好氣地對李賢嘲諷道:“有什麼可哭的,古人有言:主憂臣辱,主辱臣死。朕看李大愛卿面色紅潤,步履矯健,一看就知道你的君主也過得甚是滋潤了。”
李賢聞言,頓時脹紅了臉,一邊磕頭,一邊高呼:“微臣死罪,微臣死罪……”
為什麼朱祁鎮只譏諷李賢,卻不說李實?只因為李賢是跟著朱祁鎮參加了御駕親征的。
然後土木之變,朱祁鎮被俘,李賢則扔下了自己的君主,孤身溜達回了京城。這種做法,完全不符合‘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的儒家道德準則。
李賢棄主而逃也就算了,畢竟朱祁鎮眼不見心不煩,也懶得搭理他。然而現在李賢卻偏偏作為使臣,紅光滿面地厚著臉皮出現在了朱祁鎮面前,這不是故意挑釁嗎,讓英明神武的正統皇帝如何不火大。
於是朱祁鎮繼續揶揄道:“李大愛卿的君主在北京呢,朕一個被廢了的皇帝,哪有資格治你的死罪。快起來吧,說說朕的皇弟又派個使團過來,有何貴幹?”
李賢只得紅著臉起身,低聲回道:“啟稟陛下,新君派微臣送一群和尚過來。說是這些大師屢受皇恩,又精通佛法。
於是新君要他們來瓦剌大營,面見也先。然後藉助佛祖的神明,用佛法感化也先,令其早日悔過自新,送太上皇還京。”
朱祁鎮聞言,撐起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