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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住手，山青。&rdo;顧飛揚微微一笑，&ldo;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說讓你帶葉姑娘出去。&rdo;

吳山青緩緩收回手，躬身道：&ldo;山青愚鈍，向掌門請罪。&rdo;

&ldo;不要緊，葉姑娘寬宏大量，定會原諒你的。是不是，葉姑娘？&rdo;

葉曼青驚魂未定，撫著脹痛的脖子僵硬地點點頭。

顧飛揚揮揮手：&ldo;時辰不早了，三皇子想來也該到了，便一同走吧。葉姑娘同應姑娘關係匪淺，山青，你這便帶她去見應姑娘吧。&rdo;

吳山青還未應聲，葉曼青便欣喜道：&ldo;去見秋姐姐麼？&rdo;

顧飛揚輕撫長髯，轉身向外走去。

&ldo;葉姑娘，請。&rdo;

葉曼青看了眼吳山青，哆嗦一下，小跑著跟在顧飛揚身後。吳山青看著她的背影，頓了頓，轉身看了看那條黑暗的石道，一直緊握的手掌微微放鬆，抬腿跟上。

許久，安靜的石道忽地響起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不多時，一個小小的身影慢慢走出拐角。

&ldo;二師伯和二師兄……&rdo;重樓的臉上滿是迷惑的神色，&ldo;要走哪條路呢？&rdo;

昏黃的火光下，約有三丈縱深的洞窟一左一右兩條路赫然在望。重樓躊躇一下，便往右邊的那條路走去。

且留亭中，悠揚琴身靜靜流淌。應殘秋望著茫茫青山，手指無意識地撫著琴絃，有一下沒一下，終是停了。

倚靠在欄杆上的狄望舒睜開眼：&ldo;你的心，亂了。&rdo;

應殘秋卻仍是坐著不動，他輕嘆一聲，緩緩起身走到她身畔，伸手覆住她的。

&ldo;在想什麼？&rdo;

應殘秋抬頭凝視他幾息，忽地綻開笑容：&ldo;在想我們的相遇，你可還記得？&rdo;

狄望舒眸光柔和：&ldo;怎會忘記？我是吃驚，那般小的孩子，為何如此能忍。&rdo;輕輕拂開她額頭的劉海，撫著靠近髮際的一道傷疤，&ldo;這一處傷，差點就讓你無法醒來。&rdo;

&ldo;是啊，可是有人一直叫著嚷著&l;小姑娘快醒醒&r;，我再想睡也得爬起來。&rdo;應殘秋眨眨眼笑道。

&ldo;倒是嫌我煩了……&rdo;狄望舒故作無奈地塌下肩。

應殘秋呵呵笑起來，卻是斂容低聲道：&ldo;不會，一輩子也不嫌煩。&rdo;

狄望舒輕輕握住她的手：&ldo;那就這麼說定了，煩你一輩子。&rdo;

兩人靜靜對視著，稍息，應殘秋轉開臉：&ldo;望舒，你知道我一直以來的願望麼？&rdo;

&ldo;願望？&rdo;狄望舒凝神思索，&ldo;是找到你妹妹嗎？&rdo;

應殘秋點點頭：&ldo;若不能找到她，我縱然是死、也不甘心。&rdo;

&ldo;別胡說！&rdo;狄望舒喝道，&ldo;等我傷好了，就繼續陪你找，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就算翻遍整個耀國我也會為你找到她。&rdo;

應殘秋顫了一顫，緩緩靠在他肩上：&ldo;你真好……&rdo;那聲音中竟帶著幾分哽咽。

狄望舒伸手攬過她，輕輕撫著她的秀髮，似玩笑道：&ldo;我這麼好，你就不要放開。&rdo;

應殘秋把臉埋在他肩頭，沒有說話。

重樓貼著牆壁一步步走得小心翼翼，每隔數丈便有火把，把秘道照得影影綽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