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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明……沒有一個……是孬種。&rdo;何可綱口中吐血，咧著嘴笑著，緩緩地倒下馬。歷史改變了，何可綱沒有被祖大壽斬殺，而是死在了金兵的彎刀下。

何可綱仰面躺在地上，他的視線緩緩穿過霧靄，彷彿看到了大片大片的遼土，那是曾經的豪言壯志，五年復遼。

&ldo;袁將軍！我老何來見你了！&rdo;他的眼，沒有悔恨，只有遺憾。

今日的霧，久久未散。陰雲慘澹，彷彿已經提前知曉了這血流成河的結局。祖大壽看著倒下的何可綱，曾經的遼東三傑，就剩下他這麼一個人，還站在這片土地上。

&ldo;總兵大人，我們……&rdo;

&ldo;我們……？&rdo;祖大壽望向這近三萬的金兵，眼中露出一絲掙扎。難道還要做無謂的犧牲？

馬作的盧飛快，遠方的號角聲響起。大明的旗幟飄揚而來，可是老祖看不到。但是他聽得到，是那大明將士的吼聲。

&ldo;阿濟格全軍覆沒，宵小可敢一戰？&rdo;

&ldo;全軍突擊！&rdo;

皇太極策馬回頭，看到茫茫地大明將士，眉頭一挑，驚道：&ldo;怎麼回事？為什麼阿濟格連一個時辰都撐不住？&rdo;

&ldo;可汗，怎麼辦？&rdo;

皇太極此時已經心亂如麻，戰事突然急轉直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ldo;殺！&rdo;

關寧鐵騎的三眼火槍火藥已經點燃，射向皇太極的八旗大軍。

&ldo;關寧鐵騎？為何關寧鐵騎會出現在那邊？&rdo;皇太極大驚，&ldo;撤！&rdo;莽古爾泰一看情勢急轉直下，連忙北上往義縣方向逃去。

代善看到情勢不妙，道：&ldo;八弟，往哪撤？&rdo;

&ldo;往東撤啊！&rdo;皇太極不知道，莽古爾泰的幾千兵馬正往北逃。帶著建制尚還完整的兩萬精兵往東逃去。

祖大壽看到滾滾而來的大明將士，仰天長笑。&ldo;天不亡我大明！天不亡我祖大壽！哈哈哈！&rdo;他老淚縱橫地跪在地上。

吳襄大軍陸續趕到，如今大軍糧草未至，若是長驅直入，吳襄怕皇太極有詐，便未作追襲的打算。看到滿地屍橫遍野，吳襄高聲喝道：&ldo;大明勇將何在？&rdo;

祖大壽後邊的幾千人，早已經筋疲力盡，全靠著信念堅持著。他們還記著楊帆的那句話，堅持住！

是的，他們堅持住了。

一口氣送下來，兵器丟了一地。

祖大壽帶走高聲喊道：&ldo;大明的將士，沒有一個是孬種！&rdo;

秋日破霧而出，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土地血染，殘旗搖曳，這些將士、百姓望向那薄霧後邊的日盤，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ldo;祖總兵，多虧了你！&rdo;吳襄下馬鞠躬道，&ldo;此次阿濟格兩萬金兵，斬殺一萬，俘虜一萬，淩河城，守住了！此次大捷，重創皇太極，可謂幾十年來之大勝！&rdo;

祖大壽看到自己這個女婿，扶起他，道：&ldo;要謝就謝謝這幫淩河城中的將士和百姓吧。&rdo;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到發不出聲來。望著那座日光下的淩河城的城影，祖大壽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惆悵。

&ldo;真的值嗎？&rdo;祖大壽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揚起一陣輕土。

一旁的吳襄，以為自己的大舅子在問自己，豪語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