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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汪瞿更加憤怒了,這楊帆如此無禮,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怒道:&ldo;老夫在和你說話!竟然如此無禮,目無尊長!&rdo;
楊帆道:&ldo;這位汪大人,麻煩您能不能也退一步,退一步海闊天空。您的唾沫已經飛到在下的衣袍上了。在下念您是尊長,刻意往後退了一步。咄咄逼人無妨,這身為禮部官員,最起碼的禮儀都沒有,就不要來妄談其他的東西了。&rdo;
&ldo;你!&rdo;
身後噓聲不斷,這楊帆當初可以駁倒方溢儒,果然是伶牙俐齒。汪瞿還沒找茬,他倒是先給人家貼標籤了。
&ldo;我!……&rdo;汪瞿臉色漲得通紅,氣得鬍鬚皆顫,不知道說什麼好。袖袍憤然一甩。好在後邊同僚解圍。
&ldo;早就聽說楊帆精通算學,伶牙俐齒,是不是學算學的人,都愛這麼斤斤計較,說話唾沫飛濺,說明汪大人對你這種亂臣賊子恨之入骨,得而誅之。你卻倒打一耙,實在欺人太甚!&rdo;這個中年男子倒是學聰明瞭,乾脆變相地來了一個自報家門,&ldo;我吏部給事中房善起定當口誅筆伐!&rdo;
&ldo;敢問房大人有何高見?&rdo;
&ldo;汝私聚兵民,篡掌屯兵,嘯聚山林。還有何話可說?&rdo;
楊帆伸了伸脖子,道:&ldo;在場的諸位大人,還有何高見,一併說出來。在下洗耳恭聽。&rdo;除了一直站在最前邊,笑看楊帆的張至發,後邊二三十人一併發力,各顯神通,罵聲不斷。有各種各樣的版本,通敵叛國、私掌兵權這樣的就不說了,還有更甚者把何可綱的死,也算在自己頭上,說是他坑害忠良。
洋洋灑灑,足足小半個時辰。連楊帆前邊的那塊空地,都灑滿了唾沫星子。終於是平息下來,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講了。
&ldo;諸位大人,都講完了嗎?&rdo;楊帆笑著道。
&ldo;你還有何話可說?&rdo;他們就等著楊帆出來爭辯。套路都想好了,更有甚者,連楊帆要講什麼都猜測羅列在紙上,準備一一反駁。
&ldo;都講完了,那麼諸位大人可以走了。&rdo;楊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張至發終於開腔了,道:&ldo;你不解釋解釋,就這麼認罪了?&rdo;
&ldo;哈哈!解釋?在下奉旨進京,有必要向汝等噴子解釋什麼嗎?我楊帆在這裡耐性地聽完諸位高談闊論,便是給足了諸位的面子。至於認罪,呵呵,何罪之有?&rdo;楊帆牽過小黑,往城裡走去。
&ldo;站住,今日不說清楚,誰也別想走!&rdo;兵部給事中方有成直接攔在了楊帆的面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好像要說,若是要走,就從我身上踏過去吧。
楊帆看了眼這個四五十歲的糟老頭,笑道:&ldo;你便是方溢儒的老父親吧。沒事回家管管兒子,逛搖子,擲色子,欺負老婆子,這樣的斯文敗類,竟然出自一個書香門第,這是怎麼了?在下實在沒見過如此敗類。&rdo;
楊帆沒有看見,站在城門角落的方溢儒早已經恨得咬牙切齒。本身名聲就不好,自從那次仙居樓辯駁之後,更加是臭名昭著。縱使經綸滿肚,也是敗類一枚。
城門口早已經圍滿了人,都想看看當初那個鬧得滿城風雨的楊帆,如何抵得住這麼多言官的攻訐。但是他們想錯了,楊帆根本就沒有打算理會這些噴子。他緩緩從胸口拿出那道明晃晃的聖旨,周圍立馬安靜下來,紛紛跪伏,高呼萬歲。
&ldo;方大人麻煩挪挪地方,我的馬,不習慣踏在腐儒身上,那樣不踏實。&rdo;
人群之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