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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徐老，不礙事，不礙事。&rdo;楊帆也不知道這徐蓉又是哪門子不對勁了，看到他就跟炸了火藥似的。

徐蓉看了一眼那個女子，道：&ldo;這大捷，是我大明將士那血換來的。他算什麼功臣？要說功臣，應該是那犧牲在遼地的數萬將士。&rdo;

啪！啪！

楊帆率先鼓起了掌，道：&ldo;看得最通透的想不到還是徐小姐。在下佩服佩服。&rdo;

&ldo;行了，都別爭來爭去了。蓉兒，你先帶這個絮兒姑娘安頓下來。這邊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rdo;徐光啟在家中說一不二，直接將徐夫人等人轟出了內堂。

徐光啟示意楊帆坐下，問道：&ldo;楊小友此番作何打算？&rdo;

&ldo;此番進京，主要的事宜，不知在下作何打算，而是聖上作何打算。&rdo;這個京城、這座江山，都是他朱由檢的，不是姓楊的。換句話說，朱由檢如果讓楊帆滾回去挑糞種地，那楊帆也無二話可說。

徐光啟點點頭，道：&ldo;如今西山的東林書院已經建的差不多了。到了明年開春，便要真是啟用。到時候，這算學、格物學，是否可以納入書院，還是個未知數。&rdo;徐光啟的話是有依據的。朝廷的一大幫腐儒，周延儒、張至發……都反對此事。

楊帆也嘆了一聲氣，要開發民智，一個東林書院哪裡夠？然而即使是一個小小的東林書院，也步履維艱，阻礙重重。統治了近兩千年的儒家思想，怎麼可能說打倒就打倒。他想做的，不是打倒誰，而是讓大明的子民活得更好。眼下，便是如何讓十三峰的幾千人活得更好。&ldo;所以徐老所說的東林書院，想必還是要擱一陣子。&rdo;

兩人喝了幾杯茶，徐光啟的話終於又是回到了楊帆身上。&ldo;你知不知曉，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rdo;

&ldo;還是那句話。江山是聖上的。&rdo;

徐光啟搖頭嘆道：&ldo;你要知道，做臣子的，最不該有的，便是這樣的孤傲之氣。這樣，你會很累。&rdo;

&ldo;徐老想必是誤會了。當初在下便說過，此生不入仕，那便一生不為官，何來臣子一說？在聖上面前，我也只能自稱一聲草民，僅此而已。&rdo;

&ldo;你只要走一條不凡之路，那邊隨你。老夫朽矣，若是還能為後生盡一份綿薄之力，也做不了多少了。我想好了，來年開春，老夫便辭官教書。將畢生所學，統統傳承下去。利瑪竇先生也應允了，只要聖上答應，也可以到東林書院執教。現在就看你楊帆能不能說服那幫噴子和老頑固了。&rdo;

&ldo;哈哈，徐老也知噴子一詞何意？&rdo;

&ldo;汝在城門，戲說汪瞿，早就人盡皆知。恰當得很，恰當得很吶！&rdo;徐老笑道。

……

……

楊帆走出內堂，在王絮兒的客房前敲了幾下，竟然無人應門，不知道這丫頭跑到哪裡去了。對於她的病，楊帆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這白血病，要怎麼治，該怎麼治，那都不是楊帆擅長的。見裡面無人，楊帆只好作罷。轉身欲要回房。

剛一轉身，便碰上徐蓉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ldo;我……又惹著你了？&rdo;

&ldo;你還說！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來我家白吃白喝嗎？真是太過分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無恥之徒。&rdo;

楊帆也不知是不是前世欠著徐蓉的，見到她就頭痛，忽然想到了什麼，便試探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