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1/2 頁)

王絮兒聽到了動靜，雙手抓著被角，揚起頭來張望著。

楊帆坐在床邊，示意她躺下。&ldo;她和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rdo;

絮兒點點頭。

&ldo;那好。我也不強留你。若是你執意要回徐府，我也不強留你。以後你的事，我不再過問了。我當初想過，既然把你救回來，那便要對你負責，至少等到你母親孃家人來接你。如果你想去徐府，那以後就別來找我，你想好了。&rdo;

&ldo;楊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rdo;王絮兒以為楊帆要趕她走，便道，&ldo;我沒有要離開的意思。&rdo;

楊帆笑了笑，現在能在他身邊呆著的，似乎也就沒幾個可以坦誠相待的。祖潤澤算一個，王絮兒也算一個，他不是個聖人，可以沒有朋友、沒有兄弟。&ldo;那你就好好休息，等病好了，我帶你去吃遍京城所有館子。&rdo;

&ldo;嘻嘻。&rdo;王絮兒調皮地笑了笑，將被子一拉，將臉埋在裡邊，道：&ldo;絮兒才不要變成大胖子……&rdo;

……

……

馬車緩緩停在方府門口，方有成上完朝回來，便沒有去兵部，而是直接回了家。

&ldo;老爺，今天怎麼……&rdo;

方有成看了一眼自己的內人，臉色有些難看道：&ldo;把溢儒、鴻儒叫到我書房裡來，有要事！&rdo;他臉色凝重地將濕透的朝服脫下，遞給了方氏。

書房內，方有成換了一身乾燥的衣服，看了眼桌案上的那塊頑石，呢喃道：&ldo;老師，學生能做得也只有這樣了。也算是還了您賞識之恩了。&rdo;

&ldo;父親。&rdo;門外兩人影候著。

&ldo;進來吧。&rdo;方有成做到桌案前，看著自己不成才的兩個兒子，道：&ldo;為父悔不當初沒能嚴加管教你們兩個，太過溺愛。如今成了被人恥笑的把柄。&rdo;

&ldo;父親！我和鴻弟最近一直恪守在家，不曾惹是生非，怎麼……&rdo;方溢儒辯解道。

方有成罷了罷手，道：&ldo;以後好自為之吧！去，把方雲叫過來。&rdo;他拿起筆，匆匆寫下信函，靠在椅背上。多久了，當初欠下的債，終於要來討債了。

將信函遞給方雲之後，方有成喝了一杯剛剛新釀的黃酒，是老管家親手釀的。江浙之人，就好這一口，即使在京為官，這一嗜好陪伴了他十幾年。酒拿開水燙過後，散發著米的清香，褐黃色。看了看糟糠之妻兩鬢已經漸生的白髮，方有成笑了笑，道：&ldo;這些年，辛苦你了。讓你跟到京城來，沒有享到清福，倒是來受苦來了。&rdo;

方氏輕輕偎依在方有成懷中，道：&ldo;當初跟了你，就是看你一身正氣，定能夠當一個好官。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怎麼，今天怎麼想起心疼我來了？&rdo;

方有成一怔，摸了摸方氏有些枯燥的頭髮，道：&ldo;今晚你先去睡，我可能要在書房裡處理一些公務。&rdo;

&ldo;行了，哪一天不是忙死忙活的，等著你就是了。&rdo;方氏將酒具端出書房，&ldo;飯會叫人送到你門口的，記得趁熱吃。&rdo;

方有成雙手負背，呢喃自語道：&ldo;不會讓你失望的。&rdo;他發白的嘴唇抿了抿，神色很差，昨夜跪了一夜，人到中年精力自然有所下降。書房門被輕輕掩了起來。

第七十七章 合作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