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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青心中一片迷惘,轉頭向江侍郎看去。江侍郎向衛青揮了揮手,示意衛青可以離開了。
衛青暈頭暈腦的走出門去。
衛青剛一出門,顧懷仁立刻揮手叫室內的衛士都出去,親手關上了屋門。
他轉過身,二目如火,怒視著江忠。
江忠這才將身形一展,露出了手裡一直拿著放在胸前的一個東西。
那是一截白色牛尾。
這東西說稀奇也真稀奇,畢竟白色的牛十分少見;但要說不稀奇也真不稀奇,因為這種牛尾是漠北異族們常用的使節憑證,這一截牛尾就按照金人的使節憑證方式打了結,纏了牛筋。
或者不妨簡單的說,這是一截金人的使節,而且從打結方式上看,是一種私人使節,也就是皇帝秘密派出,執行私人任務的使節。
問題是,金漢相爭數年,相互間連公家的使節都不通,怎麼會有金人私人的使節來漢朝?
有一個。而且只有一個。
就是顧尚書日前偷偷會見的那一個。
顧尚書不知道江侍郎是怎麼抓到這個人的,也不知道江侍郎為什麼沒有把這個人交給皇帝,但他知道,現在江侍郎手裡的這個證據,足以讓他人頭落地,而且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江侍郎既然以這種方式出示證據,就意味著他還不想直接揭露這件事,那麼事情還有得救。所以他立刻放走衛青,然後再來和江忠討價還價。在這種重大事件上,顧尚書一向是明白輕重緩急的。
江忠一臉輕鬆自如的微笑著。他的目光如春水一般溫和,卻又如深淵一般深不見底。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然說道:&ldo;顧尚書,下官看你每日裡工作實在是太過勞累了,象這將士賞罰之類的小事也要你親自過問,下官實在是心憂尚書的身體啊!不妨就將這事交給下官來做如何?&rdo;
顧懷仁冷哼一聲,也慢慢坐下。兵部最大的事情只有兩個,一個是對金作戰,一個是將校的獎懲,現在江忠開口就要將校獎懲的權力,等於直接斷了他九成九的財路,同時也剝奪了他結黨營私、打擊報復的權力,這還算&ldo;小事&rdo;?但是,如果和他的腦袋相比,這些事還真就不能算大事。
顧懷仁沉思良久,終於緩緩的說道:&ldo;本官為官這麼多年,也一直沒能好好休息過,前日陛下還詢問本官是否需要休息一下呢。本官這就上書陛下,好好休息三個月,這三個月裡就由江侍郎代勞了。&rdo;
江侍郎的要價是:永久給他以人事任免大權。
顧尚書的還價是:兵部全部權力都給你,但只有三個月。
江侍郎點了點頭:&ldo;如此甚好,就請尚吧。&rdo;
顧尚書也不含糊,抓起筆來刷刷點點,很快寫好了文書,蓋上大印,遞給江忠。江忠伸手去接,卻發現顧尚書手指用力,死死抓著文書不肯放。江忠笑了笑,把那牛尾遞給顧懷仁,顧懷仁一接過牛尾,立刻鬆手讓江忠將文書拿去。
雖然江忠還沒有告訴他那使節人在何處,但現在那使節沒了憑證,沒辦法證明自己是金國皇帝的使節,就算出首也難以取信於人了,所以他乾脆先行放手,等著江忠把人還給自己,因為他不還這人用處也不大了。
江忠接過文書,卻沒有去看,而是雙目直直的瞪著顧懷仁的背後,一臉的緊張。
顧懷仁只感覺後脊樑一陣發涼,不知身後有什麼?急忙轉頭去看,卻哪裡有什麼東西?他心中呯呯亂跳,不敢轉回頭,生怕一轉回頭這看不見的東西就會現身吸自己的血,他顫抖著聲音問道:&ldo;江侍郎,你看到了什麼?&rdo;
門口傳來江忠哈哈的笑聲:&ldo;哪裡有什麼東西?顧尚書,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