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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聽他語氣中頗有失望之色,直視著他,問,&ldo;這樣不好嗎?我如今是王爺的妻子,與你一樣都是燕國人。我讓我的大哥也向燕國、向你效忠,這樣難道不對嗎?&rdo;
廣成王緊緊抿著唇,&ldo;我不需要你這樣做。&rdo;
江雪突然之間非常委屈,她別過臉,輕聲說,&ldo;我累了,王爺請自便。&rdo;
佛誕日,江雪離了王府,去龍華寺上香。她跪在佛前冥思。
成婚已近半年,廣成王與她逐漸沒有了最開始的甜蜜,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橫在兩人之間。
廣成王為人和氣而悠閒。作為王者,他甚至沒有上位者一貫的威嚴。而歷經了滅族、和離後的江雪,變的冷淡疏離、不假辭色。
江雪曾幾次向廣成王提起,隨著夏家倒臺,何政權勢日重。長此以往,恐生禍事。無奈,廣成王每次都一笑置之,並不曾放在心上,江雪為此事憂心不已。
她出神地想著心事,沒留神旁邊傳來了一聲冷笑。
江雪驚醒,轉眼去看,居然是新安郡主。
這位郡主自夏家出事後便不知所蹤。有人說,她為免牽連,連夜回了父親的封地。也有人說,她為了夏淮寧前去刺殺廣成王,事敗被擒。種種傳聞,不一而足。卻不想,此時她還停留在南風郡。
江雪看著她,心中再無先前的不甘,淡淡打了聲招呼,&ldo;郡主。&rdo;
郡主並不應答,兀自冷笑,&ldo;真是個沒心肝的女人啊,丈夫一家將被流放,你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心安理得做著王妃。&rdo;
江雪氣極反笑,&ldo;夏淮寧娶我三年,何曾有一日視我為妻室?他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我既與他全無情誼,如今琵琶別抱,自然無愧於心。&rdo;她說完,轉身就走。
郡主追上她,一把握住她的手臂,&ldo;他雖不喜你,可也從來沒有對不起你!&rdo;
江雪掙脫了她的禁錮,&ldo;是嗎?他娶我三年,不聞不問,這叫對得起我?他母親以我兄長相要挾,逼我騰出少夫人之位,這也叫對得起我?&rdo;不再與郡主多話,快步往外走。
郡主見她毫不理睬自己,焦急地大喊,&ldo;他明日就要被流放了!你如果還念著一點夫妻情義,去看看他,他在東郊獄中!&rdo;
江雪坐上馬車,不斷告訴自己:別聽新安郡主的話!可那些言語還是鬼魅一樣兜上心頭。江雪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紛亂的記憶中,又突然抽出了一縷。很久之前,她的生辰。她久等夏淮寧不來,苦悶地喝醉。再次醒來,卻是在床褥中,夏淮寧的手握著她的手。
也許是因為這溫暖彌足珍貴,江雪衝動地想見見夏淮寧。即便現在她已經對他無意,但她要為自己的三年要一個答案。
江雪悄悄去了東郊大獄。
夏夫人、夏淮寧、他的二弟二妹,原本抱怨的抱怨,哭訴的哭訴,見到江雪來,一下子全愣住了。有上前來哭著請她念及舊情,放他們出去的,也有厲聲呵斥她不守婦道的。夏淮寧在這些人中保持著異樣的安靜,他輕聲而訝然地說,&ldo;江雪?&rdo;
她的心狠狠顫動了一下,極力忍耐著,對身旁的獄卒說,&ldo;提他出來,我有話要問。&rdo;
獄卒答應了,掏出鑰匙,打算開啟牢門。突然,江雪伸出手,抵住了鎖,&ldo;還是不必了。&rdo;轉頭對佩兒說,&ldo;我們回府。&rdo;
佩兒非常吃驚,&ldo;呃,呃,這就走嗎?&rdo;
江雪默然地點頭,沒有再看夏淮寧一眼。
上了馬車後,佩兒嘟囔,&ldo;小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