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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身後響起了鳴笛聲，凌意立馬睜了眼睛推開程宗葉，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做什麼，強自鎮定說道，&ldo;快開車吧。&rdo;

程宗葉尷尬的摸了摸鼻尖，踩了腳油門，車子又開始動了起來。她的手心已經沁出了汗，剛才捏的太緊，似乎只要攥緊，她才能確保那顆心不會跳出來。

到了單位，凌意才吃完燒餅，她擦擦嘴將紙巾丟進紙袋裡，剛才那一幕她一直記在心裡，此刻都不敢回頭看程宗葉。凌意解開了安全帶，遲緩緩轉了頭，才發現程宗葉一直在盯著她。

&ldo;謝謝，我下去了。&rdo;

說完，她就抓著包要去開門，身後一隻手拖住了她，細細的手腕被人捏在掌心，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知道不好了。

&ldo;凌意，現在還早呢，待十分鐘，我們聊聊。&rdo;程宗葉拉著她，給人拽了回來，靠在車座。

她平喘一口氣，任他攥著手，&ldo;聊什麼啊？&rdo;

&ldo;聊聊你和我。&rdo;他笑了一聲，手上一直不鬆勁。

這些日夜，凌意也曾問過自己，對程宗葉的感情變化，說實在的，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要知道這個人以前她是有多討厭。但很奇怪，自從今年遇到後，他做的很多件事都讓她心裡溫暖，他徹徹底底做到了讓她有所改觀，也讓她知道了，討厭是可以被淡化，甚至透過努力，那些討厭會逐漸轉換成喜歡。她好像真的對程宗葉有好感了。

她瞥了眼程宗葉，低頭看著手腕說道，&ldo;你說啊。&rdo;

&ldo;我追你也有半年了，你現在還討厭我嗎？&rdo;他得先把這事弄清楚。

凌意抿著唇，想起幾個月前路燈下她說的那句話，程宗葉這個人，她全都討厭，當時她是有多討厭他，現在她在心底問自己，還討厭他嗎？

她搖搖頭，開口，&ldo;不討厭。&rdo;

程宗葉早知道答案了，但讓人親口說出來，他才放心，他咳一聲像是要正式發言了，&ldo;那既然不討厭了，我們關係是不是能進一步了？&rdo;

凌意扭了頭笑，說話這麼含蓄，她咬咬嘴唇才回頭望他，笑道，&ldo;好啊，那我們做朋友吧。&rdo;

她想抽回手，程宗葉卻給她直接拉進了懷裡，他眉毛蹙著笑，將凌意的下巴挑高，&ldo;我說的是男女關係上的進一步。&rdo;

凌意笑笑，拍著程宗葉的手，嗔道，&ldo;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rdo;

&ldo;到底還要多久，你才會成全我？&rdo;

&ldo;成全你什麼啊？&rdo;凌意扭著手腕。

&ldo;凌意，再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還是像上學那會一樣，真的很喜歡你。我已經錯過你七年了，好不容易你對我有改觀了，我一定要抓住你，你能別騙自己了嗎？&rdo;他鬆了凌意的手腕，抓著她兩肩，讓她正視自己。

七年前，七年後，討厭和喜歡，明明已經這麼明確了，凌意卻還不敢跨出這一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但面對這樣的程宗葉，她心已經軟了，一塌糊塗。

&ldo;成全我，做我女朋友。&rdo;程宗葉望著她，手上的力道一直用在凌意雙肩。

窗外幾個人走過，凌意才發現是梁健和楊潔他們，她趕緊撐開程宗葉雙臂，回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ldo;我要遲到了，先上班去了。&rdo;

程宗葉看了一眼表，八點鐘了，他洩了氣看凌意開門匆匆跑進了大樓。不過轉而想想，凌意這句話也沒有拒絕他，好兆頭還是多於壞兆頭的。

程宗葉今早是從葉城趕回來的，前天晚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