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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糖在口中融化，一股甜意直湧心頭，程宗葉看了眼凌意，她小嘴鼓動著，眼角一直彎彎。

&ldo;正好看到超市有，我看你高中天天吃。&rdo;他回正了頭。

凌意歪頭看他，程宗葉的眼睛一直盯著前方，在等她回話。她吞了糖，對於他的這個發現感到意外，心暖暖道，&ldo;那時候貧血，身上必須得放糖。&rdo;

程宗葉看著窗外淅瀝瀝的小雨想起數年前的他們，凌意真的很弱，柔弱。每次他堵她，捉弄她，她似乎只能還嘴，手上腳上的力氣，可以小到忽略不計。

&ldo;現在呢？還貧血嗎？&rdo;程宗葉看她一眼，凌意立馬收回盯著他的目光看向前方。

&ldo;上大學後我就開始鍛鍊身體了，比以前好多了。&rdo;她又撕了一顆奶糖含進嘴裡，覺得不能再吃獨食了，她抓了一顆遞給程宗葉，又道，&ldo;你要不要吃？&rdo;

手掌心裡躺著一顆奶糖，程宗葉勾勾嘴角，瞥了眼凌意，&ldo;我開車呢，你餵我。&rdo;

凌意一下握住了奶糖，包裝紙嘶啦啦的聲音清脆響亮，她白了眼程宗葉，&ldo;一隻手還撕不開了？&rdo;

&ldo;安全著想，快點。&rdo;他憋著笑，催促她。

罷了，凌意給撕開了，胳膊和身體往程宗葉那靠了靠，兩個指尖捏住了一顆奶糖，淡淡奶香飄在鼻尖。他盯著凌意的手指頭看了一會，低頭張嘴含住了那顆奶糖，一同含住的還有她的指尖。

嘴唇的柔軟和乾燥一下驚住了凌意，她趕緊縮了回來，指尖捏的緊緊放在胸前。程宗葉的笑聲輕聲傳來，凌意回頭瞪了他一眼，&ldo;你真無聊！&rdo;

&ldo;再餵我一顆。&rdo;他直接開始耍無賴了。

凌意沒理他，抱著膝蓋就轉了方向，把牛仔衣披在身上，沒好氣說道，&ldo;自己吃自己動手，我要休息了。&rdo;

她說話時聞見了一陣檸檬皂角清香，仔細聞了聞才發覺這清香來自程宗葉的外套，她又往身上裹了裹，把自己蜷縮在這股清香之中，緩緩沉去。

…

鬱鬱蔥蔥的校園小樹林裡，凌意一直在跑，最近他們班上大調整，來了一批不認識的新同學，是的，他們分班了。

&ldo;你跑什麼啊？&rdo;少年程宗葉手裡抓著一瓶水一直跟在少女的身後。

凌意在逃跑，這個叫程宗葉的人，一直找她麻煩，她今天早上才被他耍過一次。上語文課時，愣生生跌在了地上，就是因為他抽走了椅子，真的很丟人！

她跑不動了，找了一顆大樹躲了起來。草地上傳來窸窣的腳步聲，掉落的樹葉在踩踏中聲響愈發清晰，再一點一點支離破碎。她捂著胸口喘氣，正要逃跑時，就被一隻手給禁錮住了。

&ldo;你又想幹嘛？&rdo;

&ldo;交個朋友。&rdo;程宗葉長得高，抓著凌意說話的樣子很高高在上。

&ldo;我不跟男生交朋友！&rdo;

&ldo;為什麼啊？&rdo;他彎下腰，她的臉在視線裡更加清楚了。

&ldo;沒有為什麼，你再這樣不放手，我就要告老師了！&rdo;

程宗葉還真不怕老師，他越抓越緊，壞笑道，&ldo;你說啊，就說你跟我在小樹林拉拉扯扯。&rdo;

&ldo;你怎麼臉皮這麼厚？&rdo;

&ldo;凌意，你談過戀愛嗎？&rdo;少年對於少女的感情生活十分好奇，所以他只想問這一句，但少女生氣的眉眼像是要剜了他一般。

&ldo;你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