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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上次的作業。&rdo;葉澤先將穆柯讓他重寫的那最後一道題遞了過去。

穆柯微怔，自己當初不過隨口一說，如今都快忘記了，沒想到這傢伙還真乖乖照做了。他笑了笑，不動聲色地伸手接過。

&ldo;穆教授，我還有些問題想問您。&rdo;

&ldo;你說。&rdo;

葉澤略一猶豫，最終決定換種方式問他：&ldo;如果一隻低階契約獸，吞下一種它無法消化的中階果實後沒有爆體而亡，除了作業上提到的那幾種情況，還有哪些可能？我說的無法消化是指，契約獸無法承載靈植物的全部能量，果實仍殘留在它體內，可契約獸依舊安然無恙……&rdo;頓了頓，補充了一句：&ldo;有沒有這種可能？&rdo;

葉澤沒有直接問這是怎麼回事，而是問有沒有這種可能，畢竟事出反常，他不想直接告訴旁人這種離奇事就發生在自己的契約獸身上。

&ldo;靈植物殘留在契約獸體內？&rdo;穆柯彷彿沒聽懂一樣：&ldo;什麼意思？&rdo;

葉澤看他這個表情，心裡一咯噔：&ldo;就是……有沒有可能出現契約獸消化不了整顆果實，就先消化一小部分，將另外一半存在體內的情況？&rdo;

穆柯的眉頭一點點蹙了起來，他思考片刻，回答道：&ldo;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rdo;

葉澤剛要鬆一口氣，就又聽穆柯道：&ldo;但是，簡單來說，這是種變異。&rdo;

變異？葉澤愣了愣。

穆柯解釋道：&ldo;靈植物的功效通常是一次性的，所以我們在選擇靈植物時，必須要考慮契約獸能否一次性吸收其中能量。從這個角度來說，不存在你所說的那種能夠停留在契約獸體內的靈植物。不過萬事皆有例外，我們將這種與常規不符的例外稱之為&r;變異&r;。靈植物在變異後或許就有了能被二次吸收的功效，而契約獸在變異後或許就會獲得超強的適應力，並以特有的方式保證自己不被撐爆。&rdo;

葉澤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複雜：&ldo;沒有其它可能了嗎？一定是靈植物或者契約獸發生了變異？&rdo;

穆柯的回答比較嚴謹：&ldo;至少在我的認知範圍內，是的。如果你的前提只是低階契約獸吞下中階靈植物後安然無恙，那可能性就多了，可如果你已經認定了前者無法將其一次性消化，那我只能想到變異這種萬能解釋。因為一般而言，不能消化，就意味著爆體而亡。&rdo;

葉澤沉默了，他隱約知道這事不對勁，卻沒有往物種變異這方面想過，看來事情遠不想自己想像得那樣簡單？

&ldo;教授，如果是這種情況，該怎麼確定變異存在於哪一方？&rdo;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碧羅果還是小白？

穆柯聞言細眉一挑，晃了晃手中的作業紙：&ldo;又忘了麼，有具體資料才能做出具體分析，而且不一定單是其中一方出了問題，也有可能二者都存在變異。你如果能提供具體資料給我，我才可以做出相應的分析。&rdo;

說到這，目光忽然一閃：&ldo;你怎麼會想到這種問題的？&rdo;

葉澤含糊道：&ldo;由作業聯想到的。&rdo;

穆柯聽他這樣解釋，倒也沒再追問下去，這人身上的疑點一向很多，不過沒關係，自己的學生，自己有一整個學期的時間接觸瞭解。

穆柯推了推眼鏡，笑意中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ldo;沒關係，你以後有什麼問題，歡迎隨時來找我。&rdo;

週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