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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馨園極大,據說佔地十畝多,核算下來,該有七千多平米了,且靜馨園也由來已久,好像是從前朝傳下來的,可見孫家之繁榮。
從大門處走進,有專門的馬車供來客乘坐,一路上還要行兩刻鐘的車程,才遠遠的看見亭子在山水間若隱若現,見著亭子後,馬車便停下了,車伕恭敬有禮卻又不卑懦的道:“請君郡主、孫姑娘下車。”
下了孫家供來客乘坐的馬車,趙淑發現地上鋪的全是白雲石,看著極為清雅乾淨。
永王是男子,自然與兩人早已不同路,方下車,便有人輕笑一聲,親暱的道:“我道是誰來了呢,原來是阿君妹妹和六妹妹,二位妹妹可來晚了哦,當罰酒三杯。”
對面小徑上走來一姿容秀麗端莊,淺笑嫣然的女子,只見她一身底色為月牙白繡百花飛蝶宮緞織錦拽地長裙,頭上梳了梳凌雲髻,簪了一套白玉簪。
從輪廓上看,她與孫雲有一二分相似,不過氣韻儀態卻遠遠不及孫雲高雅,顯得俗氣許多。
趙淑與孫雲對視一眼,宅鬥宮鬥常見路數——不管來早來晚,均是晚了,罰酒。(未完待續。)
第十八章 百花宴
六月六,出奇的熱,早早的,東邊的朝陽便如一團烈火般橫在天空,雲朵也比幾日前稀疏了許多,好在夏樹蒼翠,不然赫赫炎炎,縱是有再大的事,趙淑也不樂意出門。
一番梳洗後,她選了一身天水底色宮緞素白水紋絹裙,因是去參加花宴,得遊園,便刻意選了非是拽地長裙,且只梳了個簡單的鬢,綴了簡單的珠花,很是低調普通,整體給人一種極為清涼之感。
若細看,不難看出衣料和珠花,都是極為考究的,不顯山不露水,不會給人暴發戶之感,也無寒酸之相。
用了早膳,從瓊華院出來,便見院子裡,放了好些東西,初春等人跟在她身邊,見她看向那些平日裡收著,如今卻拿出來擺在院子裡的東西,解釋道:“郡主,今日也稱洗曬節,要將家裡的東西都拿出來曬一曬,去一去黴氣晦氣。”
“我知曉,今日也稱曬經節,綠蘿和晚冬便不必跟著去了,留在府上,將書房裡的書畫都拿出來曬一曬,正院莊嬤嬤想必是知曉的,今日,皇伯父的御輦都要拿出來曬的。”她淺笑,這些習俗,她都是知曉的。
說話間,便見永王已穿戴整齊,帶著福伯正等在瓊華院外的亭子裡,他今日如往日般,並未有何特別。
趙淑出來,他便也離了亭子,滿意的看了一眼趙淑的衣著,他的閨女穿什麼都好看。
孫雲亦是早早的便從孫府趕到永王府,不與孫家之人走一道。今日她與趙淑想到一塊兒去了,並未做太出挑的打扮,只是素來精細好看。縱是隨便穿了一身水藍底色雲紋繡錦撫胸長裙,梳了個單鬢,插兩三隻木蘭朱釵,亦是極為惹眼。
“給十九叔請安,阿君。”她下了孫家的馬車,忙給永王請安,喚‘叔叔’實在彆扭。她便撿了永王的排輩喚一聲十九叔。
以她的身份,又永王和趙淑都不介意,也無人會刻意去挑她這個瑕疵。
永王掃了孫雲一眼。和藹笑道:“可用了早膳?”
趙淑訝然,他父王一般不多說的,今日竟問了這麼一句,孫雲也是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她便福身回話。“用了,多謝十九叔。”
“走吧,再不走怕是要晚了。”她今日除了是看戲,還有事要做呢。
“好。”
趙淑與孫雲上了馬車,永王起碼,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四皇子妃辦花宴的靜馨園而去。
上了車,趙淑便將一張紙遞給孫雲,孫雲狐疑接過。看罷笑了起來,“阿君你真逗。”
“別笑。真事,昨日我讓父王也看了,更是交代福伯背下來,不知他記下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