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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是趿著拖鞋的聲音，應該是回床上繼續睡了。

少女的聲音無疑是這漆黑寂夜中的一支興奮劑，陸舟閉緊眼，重新開啟水，冷水鋪天蓋地的仰面灑下來。

這種暗夜與水聲混合成一種旖旎的氛圍，吞噬青天白日下的規則和制約。

陸舟咬緊牙根，把手伸下去。

水聲淹沒過逐漸深重的呼吸聲。

裡面的人握著熾熱而濕漉的部位，三年來鑄造的防禦頃刻坍塌於虛無，砸出了一地的斷壁殘垣。

外面的人緊裹著被子，因為浴室裡傳來的水聲而產生濃濃的安全感，眉頭舒展開。

他洗乾淨手，扯了件浴袍套上。

沒敢再去看沈亦歡一眼，逕自到另一張床上。

‐‐

第二天沈亦歡醒來的時候，陸舟已經不在了。

手機裡有一條資訊‐‐

&ldo;在這裡等我，今晚回軍營。&rdo;

沈亦歡躺在床上，伸開雙臂，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這一覺睡的踏實。

電話響了。

&ldo;朋友，你在哪呢？！&rdo;

是顧明輝的聲音。

等等！

顧明輝？！

沈亦歡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這才想起昨天顧明輝說了今天要過來，被她徹底拋在腦後了。

&ldo;你不會已經到了吧？&rdo;

&ldo;是啊寶貝兒。&rdo;

&ldo;……&rdo;沈亦歡下床穿鞋，&ldo;那你猜我在哪。&rdo;

&ldo;還睡著我就殺了你。&rdo;

&ldo;哎，已經起來了。&rdo;

顧明輝：&ldo;……&rdo;

沈亦歡一邊刷牙一邊對著電話說：&ldo;你等我會兒，我馬上就過來了。&rdo;

&ldo;去死吧。&rdo;

‐‐

今早凌晨又發生了山體滑坡，好在沒人受傷，只是影響交通，也損毀了田地。

何粲和一起的救援隊忙碌了整個晚上，剛剛才睡下。

&ldo;差不多了，那邊的巨石已經叫人過來處理了。&rdo;何閔對陸舟說。

陸舟：&ldo;水抽的怎麼樣了？&rdo;

&ldo;幾個機器都在抽，排水系統也全部開啟了，只不過這系統沒完善好，受災面積又大，還得有段時間呢。&rdo;

陸舟&ldo;嗯&rdo;了一聲，往一邊的補給站走去。

最近進進出出的車輛比較多，這裡各個加油站點距離遠，要是沒油車停在荒郊野外的容易出事，於是補給站也就更加重要。

他點了根煙，叼在嘴裡，走進補給站旁的小超市。

&ldo;陸隊，來啦。&rdo;小超市老闆是認識陸舟，見他進來就打招呼。

&ldo;嗯。&rdo;他把手裡的油桶遞過去。

&ldo;加多少？&rdo;

&ldo;跟大家一樣就行。&rdo;

老闆應了聲，便掀開一邊的捲簾門出去，過了會兒提著裝了大半汽油的油桶過來：&ldo;給。&rdo;

&ldo;這兩天漲價了嗎？&rdo;

&ldo;沒，在這汽油有時候都能救命，哪能以錢換命。&rdo;

陸舟勾了勾唇角，從錢包裡拿出兩張紅色鈔票遞過去。

&ldo;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