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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沈亦歡從床上坐起來，掐了他一把，&ldo;你能不能別這麼色啊。&rdo;

陸舟挑了挑眉，帶點鼻音，&ldo;嗯？&rdo;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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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起床後就去外面，廚房已經做好了早飯，稀飯鹹菜，不過是熱的，喝下去竟然還十分美味。

沈亦歡捧了一碗，蹲在邊防站門口喝。

前方是平坦的曠野，茫茫白雪一片，太陽剛剛升起不久，像是一副油畫。

女人走出來，挨著她蹲下，手裡也是一碗稀飯，問她：&ldo;你是陸隊的女朋友吧？&rdo;

沈亦歡偏頭看她，女人一看就是少數民族，在高原常駐讓她面板很黑，眼睛很大，深眼窩，挺鼻，是異域風情的美。

沈亦歡偏頭笑笑：&ldo;嗯，你也是軍人嗎？&rdo;

&ldo;是，在這五年了。&rdo;

沈亦歡一愣：&ldo;那你比陸舟在這待的時間還長呢。&rdo;

&ldo;我比陸隊大好幾歲呢，這兒的人多數都比陸隊年齡要大，我們剛來的時候邊防大隊隊長還不是他，是西日阿洪隊長。&rdo;

&ldo;西日阿洪？&rdo;

&ldo;維族名，意思是獅子。&rdo;

&ldo;好名字。&rdo;沈亦歡說，&ldo;那他現在留在你們這嗎？&rdo;

&ldo;沒。&rdo;女人雙臂搭在膝蓋上，目光淡淡的看遠方，聲音很輕，也沒多餘的情緒，&ldo;三年前出任務時走了。&rdo;

沈亦歡一怔，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陸舟從裡屋出來，從沈亦歡手裡接過空了的碗：&ldo;走了。&rdo;

女人站起來：&ldo;這麼快？&rdo;

陸舟：&ldo;嗯，我們剛剛得到了李鄔軍火製作工廠的情報，要趕去一趟。&rdo;

女人吃驚，沒想到能這麼快：&ldo;那真搗滅了工廠，這任務就可以收尾了？！&rdo;

&ldo;沒，又有一個新軍火集團出來了，還得繼續。&rdo;

&ldo;啊。&rdo;女人微愣，最後扯出了一個半苦不甜的笑，&ldo;又有新的了……那你們快出發吧，總得一個個來的。&rdo;

何閔也掀開捲簾門出來，拍了拍她的肩膀：&ldo;不管怎樣，李鄔要是捉住了，也算是給西日阿洪大哥報仇了。&rdo;

女人點點頭&ldo;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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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沈亦歡才想起她剛才和那女人聊了這麼一陣子連她的名字都忘了問。

她問陸舟：&ldo;剛才那個姑娘叫什麼？&rdo;

陸舟：&ldo;阿依汗。&rdo;

&ldo;漢語裡是什麼意思？&rdo;

&ldo;月亮。&rdo;

&ldo;好聽。&rdo;沈亦歡看著窗外，復又想起她剛才的話，&ldo;她結婚了嗎？&rdo;

何閔回頭：&ldo;沒。&rdo;

沈亦歡揚眉：&ldo;男朋友也沒有嗎？&rdo;

她看上去年紀不小了，該有近30歲了，在這裡應該算是很晚沒有結婚的了。

&ldo;沒有。&rdo;何閔嘆了口氣，&ldo;那時候西日阿洪大哥和她已經談婚論嫁了，後來突然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