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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躺在了病床上,額頭上包紮著白色的繃帶,繃帶上隱隱滲透出了鮮紅的血,腳踝骨頭折了,已經綁上了石膏。
映襯著言喻蒼白的臉色,看起來還真的有些悽慘。過了一會,那個年輕的警察又進來了,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白面板上泛起了紅暈,摘下警帽,抓了抓頭髮:&ldo;那個,你要不要給你的家人打下電話,車已經被拖走了,還有你是……無證駕駛……上面還沒
說對你的處罰,很有可能會是行政拘留。&rdo;
言喻抿了抿唇,抬眸看著他:&ldo;不用了,今天真的謝謝你了,我是律師,無證駕駛的事情,我會配合你們的。&rdo;
警察笑意羞澀,聲音正直:&ldo;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是警察。對了,你的手機一直在震動。&rdo;
言喻眸光落在了一旁的包包裡。
震動聲充斥著耳朵。
現在能給她打電話的人不是陸衍,就是周韻,她從心底裡生出了厭煩和無趣,靜靜地看向了窗外。
她一動不動的,任由著手機繼續震動,側臉的線條透出了蒼白的無情。
同一家醫院裡,陸衍站在了走廊的盡頭,他面無表情,漆黑的眼眸像是一灘沉寂的死水,沒有絲毫波瀾。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手機,薄薄的唇線是一條毫無溫度的直線。
因為剛剛淋了雨,質地柔軟的西裝已經濕了,短髮也濕透了。
微微垂下了眼睫,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給言喻的手機,還有他自己的手機,打了不知多少個電話,就是沒人接,他眉頭微微擰起,摺痕深深。
正文 第74章
剛剛因為太過匆忙了,就沒來得及跟言喻交待,不知道言喻現在怎麼樣了。
正想著,手機一陣震動,有電話進來了。
陸衍抿唇,接聽了起來,那頭的人是他的特助,特助的聲音有些著急:&ldo;陸總,我到的時候,車子已經不在原地了,被警察拖走了,似乎是因為太太自己開車,但出車禍了。&rdo;
陸衍漆黑的瞳孔深深地顫動了下。
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機,骨節泛出了蒼白,俊臉的線條倏然緊繃。
胸口裡跳動的心臟有一瞬間的停滯。
像是被一隻大手,用力地無情地攥住了,痛得差點抽不過氣來。
他胸口起伏了下,唇線繃得像是即將快要斷開的弦,聲音冷如寒潭水:&ldo;她在哪裡?&rdo;
言喻剛剛閉上眼睛沒有多久,就聽到了有人掀開了病床的簾子聲,腳步聲沉重又急促。
床簾的鐵鉤劃出了刺耳的聲音。
言喻睜開了眼睛,就跌入了陸衍沉沉的黑眸之中,他的眼眸之中是墨藍深海,駭浪未平,漩渦深深。
他的手還抓著床簾,還沒有鬆開,手背青筋起伏。
英俊的臉上都是緊繃的線條,下頷冷硬,透著些微的森冷。
凌厲的目光一點點地從言喻的額頭上開始逡巡,落在了她打著石膏的腳上,再回到了她的額頭上,那鮮紅的血刺激著他的眼球。
好半晌,都沒人說話。
言喻被陸衍的戾氣給嚇到了,她抿著唇,睫毛翕動了下,沒有吭聲。
陸衍看著她,喉結上下滾動,他聲音低沉,沙啞得可怕:&ldo;言喻,下次不許再這樣不接電話了。&rdo;
這不是單人病房,而是簡易搭起來的急救室,周圍有人來人往的聲音,有苦痛的哀嚎聲,也有輕微的啜泣聲。
言喻漆黑的睫毛繼續顫了顫,她的唇抿得很緊。
陸衍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