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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讓聞言,什麼都不說,但那眼神卻專注得讓她心跳不穩。
男洗手間就在女洗手間的隔壁,門口處,靠著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男人五官英挺,眉毛烏黑,眼眸若點漆,薄唇似刀片。
他在廊燈下,微微垂著頭,幾縷頭髮垂落,在他深邃的臉頰上,落了深深淺淺的陰影,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卻讓人隱約地感到憤怒,和絕望。
他修長的右手把玩著一個銀色的打火機,然後,慢悠悠地&ldo;咔擦……&rdo;一聲,點燃了火焰。
幽蘭色的火苗輕輕地跳躍著,微弱的光,一瞬間照亮了他的稜角分明的側臉,一瞬間就又熄滅了。
可是就那一瞬間,就讓人隱約地看到了他臉上的落寞和隱忍。
這三年,他時常會想去找言喻,但內心又苦苦煎熬,他忍得難耐的時候,就盯著言喻和程辭的合照看著,他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別再犯賤了,她根本就不愛你。
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在今天,時隔三年,再次看到言喻。
時光這種東西就很玄乎了,她在指縫間流逝而過,一定會在每個人的身上臉上留下刻痕,區別就是,有些人的刻痕是殺豬刀留下的,有些人的刻痕卻是美容刀留下的。
言喻身上的刻痕就是美容刀一筆一筆雕琢出來的。
她變得越發有韻味了,豐盈的胸口,鼓起來的弧度勾勒出引人遐想的誘惑,在纖腰處卻一下又收攏了起來,極細極細。
黑色的修身長裙襯得她的面板白得耀眼,走動間隱隱約約露出來的白皙長腿,會讓人忍不住想一窺究竟。
陸衍微微眯起了眼眸,看來,這三年她過得很好,他抿緊了薄唇的線條,既為她開心,又有些自嘲的疼。
開心她過得好,自嘲的是,原來只要她離開了他,就可以過得這樣美好。
言喻正在和秦讓通話,那話裡的嬌俏和喜悅對於秦讓來說是甜如蜂蜜,對於陸衍來說,就有點像是砒霜。
還有小星星,他也三年沒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變成了漂亮的小姑娘了,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他這個爸爸了?
陸衍胸口起伏了下,呼吸平穩了下緊縮發疼的心臟。
言喻為什麼要回來?回來了又要做什麼?不是走了麼?為什麼不乾乾脆脆地走遠點,為什麼又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站直了身體,微微收斂了眼瞼,收起了打火機,漫不經心又顯得冷淡地往外走去。
言喻結束通話電話,洗好手,從洗手間出來後,走廊早已經空空蕩蕩的,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人來過一般。
不知何處而來的穿堂風,帶來一股躥上脊背的寒冷。
言喻回到了宴會大廳,慈善晚宴似乎到了最後的一個環節--每個嘉賓進大廳的時候,都領了一個號碼牌,大螢幕上滾動著號碼牌,今晚會抽取三個號碼,三個號碼所對應賓客就要捐贈一樣東西,用於拍賣。
主辦方認為,今晚來的人非富即貴,捐贈東西既可以達到做慈善的目的,也達到為捐贈者宣傳的效果。
言喻沒想到的是,混進來的她卻被抽中了。
她沒打算今晚要捐贈,事先也並不知道有這一個環節,所以被抽中的時候還有些茫然,她愣了愣,侍者卻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微笑道:&ldo;女士,您今晚要為慈善捐贈什麼呢?&rdo;
言喻咬了下唇,靈機一動,將自己的耳環摘了下來,放在了侍者手上鋪著絲絨布的盤子上。
雖然她的耳環是限量版的,但跟其他人有備而來的捐贈相比,還是輸了一大截。
言喻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