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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抵著對方的肩，溫熱的氣息麻麻癢癢的略過耳畔。

秦徵沒動，關昱禮也沒動，似乎想把這一個無關情-欲的擁抱再多留一刻。

&ldo;喲嚯‐‐&rdo;

艄公仰頸清嘯，啟行。

二月春風似剪刀，剪翠萬裡河山。

兩岸寒山蒼翠，抽芽的樹梢間，掠過早春銜窩的飛鳥，點塵不驚的飛向仿似懸浮在半空的一抹溫軟白雲。

這裡美得像是一副無聲的動圖，如果是在開春或者是夏季來，只怕更美。

秦徵靠在船頭，眯著眼吹風曬太陽，樂不思蜀。

&ldo;秋天才好玩。&rdo;關昱禮給寶寶腦袋反扣上棒球帽，&ldo;可以在船上網螃蟹，就在船上開火，用湖水蒸。&rdo;

秦徵眼睛一亮，他就喜歡吃螃蟹，以前聽說過有些無汙染的湖水養出來的螃蟹，現撈現蒸，誠然是人間至味。

&ldo;秋天再來唄，反正挺近的。&rdo;關昱禮說。

秦徵笑了笑，沒接話。

艄公說：&ldo;現在這時節的魚肉鮮美，你們沒吃過現撈的白刁吧？這種魚離水就死，市面上賣的再新鮮也沒有活的殺了好吃。&rdo;

&ldo;要吃魚要吃魚！&rdo;寶寶興奮的往船邊撲，被秦徵拎了回來。

&ldo;球球叔，偶想抓魚！&rdo;他徵詢的看著秦徵。

艄公笑道：&ldo;等會給你抓，船邊掛著網兜，滿了就能起網。&rdo;

扭頭看湖水的關昱禮突然回過頭來，不錯眼珠的看著秦徵。

&ldo;怎麼了？&rdo;秦徵納悶的問。

關昱禮嚴肅的看了他一會，把寶寶抱到腿上來，指著秦徵說：&ldo;你叫他什麼？&rdo;

寶寶迷茫的看著爸爸，小聲說：&ldo;球球叔。&rdo;

&ldo;不行！&rdo;關昱禮說：&ldo;叫爸爸！&rdo;

秦徵翻白眼，這人想哪出來哪出。

寶寶訥訥的來回看秦徵和關昱禮‐‐兩個爸爸？

&ldo;球球叔是爸爸。&rdo;關昱禮指著自己鼻子，&ldo;我也是爸爸，你可以就叫我巴巴，巴八把爸，一聲。&rdo;

秦徵&ldo;噗嗤&rdo;笑出了聲，笑的船身跟著搖晃。

&ldo;爸爸。&rdo;

標準的普通話。

秦徵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愣愣的看著寶寶黑白分明的眼睛。

&ldo;再叫！&rdo;關昱禮鼓勵道：&ldo;叫到你爸爸答應為止。&rdo;

&ldo;關昱禮！&rdo;秦徵難為情的別開了臉，&ldo;你夠了。&rdo;

&ldo;爸爸！&rdo;關寶來大聲叫。

&ldo;再叫！&rdo;

&ldo;爸爸爸爸爸！&rdo;

&ldo;他不理你，再叫！&rdo;

&ldo;爸‐‐&rdo;

秦徵突然出手，把寶寶拽進懷裡緊緊抱著。

鼻尖貼著寶寶的耳朵，體溫讓他鼻腔酸澀，眼眶驀的紅了。

他深吸一口氣，想把眼淚吸進去，卻不爭氣的越吸越多，他埋下頭，把眼睛摁在寶寶的肩膀上，將衝出鼻腔的哽咽往肚裡吞。

關昱禮移開了視線，眺望碧波盡頭，青灰色的連綿遠山。

船在一個竹筏排成的碼頭停靠，沿著山路上去，山腰有一間寺廟，艄公在船上等，三人上岸，散步一樣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