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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對那位頭髮黃黃的兄弟印象較深。&rdo;

劉異點頭：&ldo;他叫金絲猴，是我老家人，人挺忠實可靠，以後就讓他跟你聯絡吧。&rdo;

&ldo;我和他，要不要見見面？&rdo;張雲卿問道。

&ldo;不必了。他認識你。&rdo;劉異說著，哈欠連連。

今夜輪到與他同床的小妾，不時在外面有意跺響地板。

張雲卿告辭，沿舊路回到石背宅院。他的心腹尹東波、張亞口都在客廳等候。張雲卿問道：&ldo;怎麼還不睡？&rdo;

&ldo;睡不下。&rdo;尹東波問，&ldo;劉異那裡有什麼訊息？&rdo;

張雲卿嘆道：&ldo;萬民血書確有其事，已經到了趙融手裡。&rdo;

尹東波、張亞口異口同聲：&ldo;我們該怎麼辦？&rdo;

&ldo;沒辦法，等死。&rdo;張雲卿望著兩位心腹。

有頃，尹東波喃喃道：&ldo;易豪這一招確實厲害。&rdo;

&ldo;你以為真是易豪想出來的？&rdo;張雲卿反問一句。

尹東波搖頭：&ldo;我也弄不清楚。我知滿老爺一直懷疑張光文與他有勾結，但我實在沒有發現他們有接觸的跡象。&rdo;

&ldo;只能說你的功夫還沒到家。&rdo;張雲卿不滿道，&ldo;你在謀略方面雖稍有所長，但刺探情報遠不如鑽子。他負責溪那個方向的情報就相當準確。快回去吧，真要發生大事，就是每天不睡覺也沒有用。&rdo;

張雲卿屏退兩名心腹，將近黎明才上床睡覺，醒來時已是中午。吃罷飯，尹東波過來報告說：&ldo;鑽子又從溪回來了，說有情況匯報。&rdo;

張雲卿稍稍點頭：&ldo;給我備轎。讓鑽子等一會吧，待我辦了事回來不晚。&rdo;

&ldo;滿老爺要去哪裡？&rdo;

&ldo;村東頭。&rdo;

一會，一乘小轎抬著張雲卿來到村東頭張光火家。進了屋，令他頗感意外地張光文居然在家。張雲卿施罷禮問道：&ldo;光文兄，今天團防局沒事麼？不是有約，你是很少在家的。&rdo;

&ldo;哪會沒事，每天忙於軍訓。據上頭透露下來的訊息，最近很可能要大剿。可是，再忙我也不能失約。&rdo;

&ldo;嗬？光文兄跟誰約了？&rdo;

&ldo;你昨天臨走不是說有事相求？有你這句話，我敢輕易離開麼！&rdo;

&ldo;哈哈哈！&rdo;張雲卿大笑，拍著張光文的肩，&ldo;你真是好記性，我都忘了。不過，經你提醒，我又記起來了。&rdo;

張光文兄弟和張雲卿三人來到客廳坐下，細狗沏完茶即離去。張雲卿目送鄭正良：&ldo;怎麼換了倒茶的？&rdo;

張光文用蓋子磕去浮在上層的茶葉，並沒有喝，放回茶几說：&ldo;順路兄不是有事麼？&rdo;

張雲卿環視客廳，說：&ldo;這客廳收拾得真是乾淨整潔，一定是滿秀、滿姣的功勞。這兩位姑娘挺可愛的，火老爺從哪裡請來的？火老爺能否幫幫忙，給我也請兩位。&rdo;

張光火看了弟弟一眼，在鞋幫上叩著煙槍，說：&ldo;這兩位姑娘老家在芷江，更具體也記不太清楚。當時她倆也才歲，被兩個自稱是她們叔叔的男人賣給妓院。樣子怪可憐的，才那一點點大，的話，這輩子豈不完了？我就用四百大洋買了下來，把她們當女兒一樣撫養。雖不是十分漂亮，也有幾分可人。規矩禮節有點大家風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