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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卿點頭:&ldo;弟兄們暫不要停止挖地道,繼續牽制他們??但注意一條,敵人很可能引護城河裡的水淹你們,到了一定的時候立即停止。&rdo;
謝老狗回去不到兩個鐘頭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群和他一起參加挖地道的手下。張雲卿心裡很快明白,問道:&ldo;他們灌水了?有傷亡沒有?&rdo;
謝老狗搖頭:&ldo;沒有傷亡。我派了人在屋頂上望風,發現敵人全部從塹坑裡上來了,就知道他們要灌水了。&rdo;
張雲卿滿意地點點頭,說:&ldo;你下去通知弟兄們好好休息,沈司令已經決定攻城。&rdo;
25日中午,沈鴻英令各部飯後自帶近日準備好的乾柴、煤油向正南門結集??攻城又開始了。
這一次改變了戰術,除了兩翼用由機槍掩護,前面打頭陣的都是一些身材高大、臂力過人計程車兵。他們都不帶武器,只抱一大捆乾柴、提一小桶煤油。
在機槍的掩護下,不怕死計程車兵衝過赧水橋,他們懷裡的柴都是事前挑選的,多系乾枯了的松樹枝,用乾草紮成一個一個的小柴把。點上火,向城樓拋擲,前面的被打死了,後面又擁上一撥,大火很快把城牆燒成一片火海……隨後,才是扛著雲梯的第二梯隊,吶喊著衝過赧水橋,架上城牆……
終於,有人登上城牆了,一個、二個、三個……站在赧水橋南端的沈鴻英、張雲卿見狀,高興得手舞足蹈,叫道:&ldo;成功了,成功了,我們成功了!&rdo;
問題也隨之出現,由於自己人也上城牆,負責放火計程車兵不能繼續拋擲火把,大火很快被撲滅。隨著登上城去的桂軍越來越多,無論守軍與桂軍都不能夠打槍,守城軍民一擁而上,在城牆與登城的桂軍肉搏。
一時間,助威聲、慘叫聲不絕於耳,場面頗為驚心動魄,如蟻的人擠滿城牆,雙方滾下來摔死的屍體堆積成山……
肉搏進行了半個多小時,漸漸地,守城一方憑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援兵透過現成的石階路接連不斷地上來,用大刀或木棍猛砍猛打梯上之敵人、把已經登城的桂軍推下城去。……
沈鴻英見狀,連連跺腳,不得不下令收兵。相反,張雲卿卻仰天大笑不止。沈鴻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ldo;失敗了你還高興!&rdo;
&ldo;不!沈司令,&rdo;張雲卿撐住笑,&ldo;我看到的不是失敗,而是勝利的希望!&rdo;
&ldo;勝利的希望?&rdo;沈鴻英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張雲卿認真地點點頭:&ldo;是的,失敗乃成功之母。&rdo;這話是蒲胡兒告訴他的。他頓了頓,&ldo;我們用盡各種戰術,都不奏效,今日初試火攻,卻能攻上城去,這說明武岡城只宜火攻!剛才你都看到了,若繼續拋甩火把,不要急於登城,這個時候,司令您不是站在這裡,而是在城牆指揮了!&rdo;
沈鴻英恍然大悟,在張雲卿胸膛猛擂一拳:&ldo;若是早些年認識,老子已經是兩廣都督了,哪有李宗仁、白崇禧那幫免崽子!&rdo;
張雲卿一個趔趄,幸好被後面的黃幹雙扶住,站直身說:&ldo;現在認識也不為晚,攻下武岡城,再以此為基地,安心地秣馬厲兵,一旦擁有十萬八萬精兵良將,再拖出去,任憑他什麼蔣介石、白崇禧,都得跪在沈司令跟前喊你爺爺。&rdo;
沈鴻英仰天哈哈大笑,又認真起來,望著張雲卿:&ldo;這地方能養活十萬八萬軍隊麼?&rdo;
張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