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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妍臉上傷痕猶在,柳氏額上的淤青還是方才被顧崇琰推搡所致,公堂之上尚且如此,誰知私底下又是如何?顧家連媳婦名聲都不顧惜,隨意給人安個名頭,樣樣符合條例。
程康靖當即批了判書,一式三份,官府執留一份,柳氏與顧崇琰各一份,這兩人這才算是徹底斷了關係。
柳氏對著程康靖行了一個大禮。
顧崇琰定定地看著她,那目光如狼似虎,好似要撲上去將她撕碎吞腹。
“你我恩義絕,顧妍和顧衡之身上流著顧家的血,不可流落在外!”
他目露兇光,恨不得將所有的痛恨都施加到兩個孩子身上。
她要如何他已經無所謂了,這個女人離開最好,省得柳家出了事還和他牽扯上。
先前以為兩孩子不是他的,他棄了不覺可惜,但如今證實正是他的骨肉,想他膝下空虛,只李姨娘腹中有一未出世的孩子,他哪能輕易放手?
何況他知道,顧妍和顧衡之若有閃失,柳氏絕對是最心疼的那個。
“顧三爺,請容許我提醒你一句,阿妍和衡之,已經被顧家除族了……”
女子早晚要出嫁,而男子十歲入宗祠。顧衡之雖是男兒,未滿年歲,只記在族譜上,譜上名字被劃去,便相當於,此時的他們,已不是顧家人!
昨日火急火燎,匆匆開了族譜,硃砂圈紅一點,那兩個小兒被無情撇棄,現在,他還想將他們討回?
回去做什麼?繼續欣賞體會他們的無恥和冷血?
顧崇琰臉色青黑,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老夫人一點不覺得可惜。
那兩個小崽子和他們親孃是一路貨色,在顧家只會麻煩不斷!她現今只是暗恨,讓柳氏這樣容易脫身!
柳氏領了判書淨身出戶,他們顧家卻被潑了一身的糞,洗都洗不乾淨!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程大人,這事還沒完!”
老夫人義憤填膺,又重新提起他們手裡那些仿造契紙來,“我們顧家世代書香,恪守禮節,哪會知法犯法?這些契紙,通通出自柳氏之手,您不可姑息!”
顧妍險些要笑出來了。
沒有公證人,沒有轉讓書。對薄公堂,講的是真憑實據,口說可無憑,光靠他們幾個人,就能三人成虎?
那程康靖頭上那頂烏紗,也可以換個人戴戴了!
程康靖有些不耐煩,證據拿不出,還說什麼是別人給的?
看柳氏被他們欺負成這樣,指不定到現在顧家人為了護短,還在將罪責往人家身上推呢?
怎的如此喪心病狂?
“既然你說是柳氏的,那怎麼就到你們手上了?哪有女子嫁妝交由夫家保管的道理?”程康靖如是問道。
老夫人一下子噤了聲。
總不好說,那是他們貪圖柳氏嫁妝,所以刻意奪來的吧?
那明天街上就鬧開了,說長寧侯府貪慕錢財奪媳婦妝奩……那她也不要活了!
顧崇琰霎時恨道:“母親!轉讓書你究竟放哪兒了!”
再拿不出來,興許他就要被判罪了!丟了官受點皮肉苦那都是小事,從此再難入仕途,要他怎麼辦?
老夫人搖頭說不出話,翻來找去不見蹤影。
安氏一張臉黑成鍋底,手裡還在不斷翻看先前從老夫人身上取出的轉讓書,可憑她如何折騰,那輕薄的堂紙上,還是一個字都沒有!
安氏頓感心力交瘁。
顧二爺閉上眼認了。
柳氏這是有備而來的,他們一步錯,步步錯,跌進去了,就爬不出來了……
程康靖見他們無話可說,他也無話可說了,正要判決,從外頭就傳來一聲朗笑,“怎麼樣?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