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2 頁)

大公爵府的僕人們讓在一邊，望著憶靈一聲不吭地上樓回房，緊接著，紅雪陰沉著臉從餐廳出來。草坪上的鋼琴師還陶醉在音樂之中，在此時紅雪的耳中，那曲調不再浪漫，而是帶著譏諷。

他本向大門走去，突然間折轉回來，拔出佩劍，對著鋼琴師大喝一聲&ldo;滾&rdo;，然後揮劍向鋼琴一通亂砍。鋼琴在混亂的音符中悲鳴，結束了它的一生。亂音在大公府久久迴蕩，憶靈透過窗戶，平靜地看著這一幕。

波旁城，已不再親切。沒有了犁師的大公府，也不再讓憶靈感覺到家的溫馨。

&ldo;我要帶著父親的骨灰回領地，長山藍河，才是我的家鄉。&rdo;

※※※王城藍磨坊的豪華包廂，結彩張燈，幾名美艷女子挑燈而立。桌上擺滿了香瓜鮮果，有藝妓半露酥胸，懷抱琵琶，俚曲輕彈，滿室皆春。

藍磨坊東主曲姐此時正與雲鏡南相對而坐。酒壺已冷，雲鏡南正揮毫作文，不時停下筆來向曲姐問上一兩句。

&ldo;曲姐，我知道藍磨坊裡有些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我想問幾個問題。第一，如果有客人想要包這樣的姑娘過夜，要怎麼辦？&rdo;

&ldo;就說身上不舒服，或者說得病了……理由多得很。&rdo;曲姐不明白雲鏡南問這個幹嘛。

雲鏡南滿意地點點頭，便開始寫他的&ldo;五重防禦&rdo;大綱：&ldo;第一重防禦，不戰而屈人之兵。加強威懾力，增加敵方入侵行動的風險成本預估。威懾系統包括軍事演習、公開軍費預算報告……&rdo;

&ldo;第二個問題，如果客人識破了，堅持要怎麼辦？&rdo;

&ldo;罵啊，反抗啊！讓那個色狼知道一下厲害。&rdo;曲姐此時的表情象一個貞女。

雲鏡南又滿意地點點頭，寫道：&ldo;第二重防禦，禦敵於國門之外。加強邊境防禦，在入侵行動成為事實的情況下，對敵人造成打擊……&rdo; &ldo;第三個問題，如果反抗不了呢？色狼的力氣很大的。&rdo;

&ldo;叫救命嘛！&rdo;

雲鏡南的眼珠轉了轉，繼續寫道：&ldo;第三重防禦，戰略聯盟。與盟部、盟國建立共同防禦系統，簽定軍事互助條約……&rdo;

&ldo;第四個問題，如果沒人來救，要怎麼辦？&rdo;

&ldo;以死相抗！&rdo;

雲鏡南皺了皺眉頭，斟酌許久，才寫道：&ldo;第四重防禦，全民皆兵。民者，國之根本。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為對這種情況早作準備，新聞單位配合和民間軍事訓練……&rdo;

&ldo;第五個問題，如果那色狼說，死了我也要上，那怎麼辦？&rdo;

曲姐怔住了，憋了半天才道：&ldo;這種事一般不會發生的吧？如果不幸發生了……&rdo;她轉過頭對一群傻愣住的舞娘道：&ldo;如果真的碰上這樣的色魔，可不準幹傻事！最明智的做法是談好價錢。&rdo;

&ldo;……&rdo;雲鏡南這第五條可寫不下去了。

雲鏡南雖然不擅長寫作文，但舉一反三是他的強項。因為素箏公主再次被軟禁，他得以在藍磨坊閉門造車，埋頭撰寫《關於王朝五重防禦系統在各地區的實施難度評估、分析及建議》。雲鏡南比古思還小一年零三個月，是王朝最年輕的黃金龍騎將。但是他的生活絕不能用&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