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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布拉金通了電話,知道&ot;奧斯坦基諾&ot;的戰鬥仍在進行。我再次同切爾諾梅爾金、格拉喬夫和葉林取得聯絡。格拉喬夫通報說,國防部部務委員會會議即將開始。我請切爾諾梅爾金主持這次會議,並表示我將儘快趕到。
這樣,在深夜2時30分,我看到的是這樣一種場面:&ot;奧斯坦基諾&ot;的戰鬥仍在電視中心的大樓裡進行著;曾被要求不要捲入衝突的民警們,在第一次遭到攻擊後便已撤離,結果聽任武裝暴徒們把城市搞得紊亂不堪;而在由250萬人組成的軍隊裡卻找不到幾千名戰士,哪怕是一個團也好,能夠馬上來到莫斯科保衛這座城市。
這種場面,說得輕緩一些,是淒涼的。但是,不管多麼令人奇怪,我此時此刻仍然堅信,警察和軍隊很快就會把市內耀武揚威的武裝團夥完全控制起來。在這天夜裡的幾個小時內有幾個人一直同我在一起。也許,過些時候,他們將撰寫有關這一驚心動魄時刻的回憶錄。他們能夠證明,在這一時刻,我始終深信,10月4日將是俄羅斯歷史上這場內戰的最後一天。
我叫來汽車,穿上衣服,然後動身去國防部。從克里姆林宮坐車到阿爾巴特街附近的國防部總部只有;分鐘的路程。時間不多,但已足以使我想清楚格拉喬夫那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據他所說,軍隊似乎在2小時前就應該收復&ot;奧斯坦基諾&ot;,包圍白宮,並做好強攻的準備,可實際上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進入莫斯科。
所有的人‐‐無論是我,總統,還是他,國防部長,無論是政府,還是我們的社會‐‐我們大家都成了&ot;軍隊不介入政治&ot;這個漂亮提法的人質,我們還為如此深刻的民主口號而感到驕傲。而現在,當召喚軍隊保護社會不受法西斯分子和刑事犯罪分子侵害的時候,我們感到詫異:為什麼軍隊如此不願作出反應?……為什麼如此不聽召喚?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找它,每個人都想把它拉到自己這一邊來。幸虧沒有隨便找一個瘋子似的團長,他完全可能讓配有轟炸機的飛行中隊起飛,到莫斯科來保護自己的朋友‐‐驍勇的魯茨科伊將軍。我暗自慶幸:感謝上帝,這一切並沒有發生。現在不應大聲嚷嚷、歇斯底里發作似地要求這要求那。相反,應該支援他們,應當讓人們看到,總統是鎮靜的,既相信自己,也相信軍隊。
……這時候,部署在國防部大樓周圍的裝甲運兵車讓開了一條通道,讓我的&ot;吉爾&ot;車駛入院內。我上了樓,那裡正在開部務委員會會議。首席上坐著維克託&iddot;切爾諾梅爾金。當我走進去時,大家沉靜下來,默默地注視著我。我坐在稍稍靠邊的地方,讓大家繼續討論。
有個司令員報告說:一部分部隊現正在莫斯科附近忙於於農活,9月21日以後,我們曾同盧日科夫商量過,決定不把他們從農田裡召回來。總的來說,將軍們的神態是沉重、愧疚的。看來,他們已意識到,局面是如此的荒謬絕倫:合法政權危在旦夕,而軍隊卻不能保衛它,有的人在挖土豆,有的入不願意去戰鬥……
開始討論有關攻打白宮的問題。大家都明白,這個點燃戰爭之火的主要策源地必須加以控制。切爾諾梅爾金一再問大家:&ot;對此,還有些什麼建議?&ot;會場上的反應是,一片凝重、沉悶的寂靜。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保衛總局局長科爾扎科夫請求發言。他說,由於他和他的幾個工作人員曾在1991年8月周密細緻地從事過白宮的保衛工作,自然,也研究過對方攻佔大樓的各種方案,強攻可以從地下管道、房頂等地方開始。他請求讓保衛總局的一名軍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