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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弈沒想到她居然鑽了空子,連忙搖頭:「叫殿下也不信。」
「那你這便是三個要求了。」席雨桐狡黠地笑了笑,「一則不許自稱民女,二則不可叫王爺為王爺,三則不許稱王爺為殿下。」
鳳羽弈見她那得意的小模樣,點了點頭:「那便改為有五個要求。」
席雨桐皺眉:「王爺可聽說過一句話?」
「何話?」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鳳羽弈迎著她質疑的眼神,低頭認真思考了會兒,才抬頭:「雨桐不曾說我是小人?既然是小人,便不用遵守這等君子協議。如此想來,當個小人也未曾不可。」
席雨桐眉心更皺了。對方提起小人,明顯是提醒她前面還誤會對方,加上她本就犯錯在先,只能服軟:「那我該怎麼稱呼您?」
鳳羽弈只是臨時提了要求,並未深想要席雨桐如何稱呼。
念及夢中的情形,她想了想:「喚我安寧便可。」
「安寧?」席雨桐心下一震,這不是鳳羽弈行冠禮時父親給取的字?為何如今便出現了,難道說是她重生一次的影響?
鳳羽弈字安寧,一則是想其安分守己,二則是想其一世寧靜,但偏偏鳳羽弈兩個都不曾做到,那時候席雨桐還調侃說父親看穿對方了。
「對。」鳳羽弈嘴角微挑起,「我如今還未有字,父親約莫也不曾記得,到時候自然要老師來取。但是近日我總夢見有人喚我安寧,忽然覺得此二字也不錯,等過幾日我詢問老師看是否可用。」
她這番話讓席雨桐亂了手腳,只有二人的時候,鳳羽弈總喜歡讓她喚其安寧,難道鳳羽弈夢見的是她們上一世的畫面?不然為何會如此湊巧?
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她神色緊張地看向對方:「你可曾知道是誰喚你安寧?」
鳳羽弈自然發現她的不對勁;「不過是夢,你為何如此緊張?」
席雨桐神情恍惚地看著那張臉,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下意識呢喃:「只是夢?」
「自然只是夢,畢竟和現實總是相反的。」就比如在夢中席雨桐對她百般親暱,但現實卻是席雨桐總想方設法逃離。
鳳羽弈又說道:「你不要多想。與其計較我的夢,不如喚我一聲「安寧」讓我聽聽是否讓我滿意?」
席雨桐抬眸看了她一眼,看中眼中的期待和忐忑,回想起上一世的畫面,腦袋的傷患處傳來一陣陣刺痛。
「王爺,民女忽感不適,還請見諒。」席雨桐看向一邊的丫鬟,而後閉著眼靠在床頭,「小桃,筱禾,送王爺出去。」
鳳羽弈不知道為何席雨桐說變就變,明明方才二人關係已經緩和了點。但見席雨桐臉色蒼白不似假的,只能叮囑幾句讓其好好休息便轉身離去。
出了院子,她看見空地上的幹禿禿的樹,心下一動,想起夢中兩人在桃花樹下埋酒的約定,停了下來。
筱禾二人也停下:「王爺?」
鳳羽弈指著桃花樹問;「這桃花樹下可是讓你家小姐給埋了桃花酒?」
筱禾點頭,旁邊小桃有些驚訝:「王爺如何知道的?」
鳳羽弈確定夢中一切並非完全虛假,再看著這桃花樹便覺得心中歡喜,笑道:「本王夢中見過,不曾想居然是真的。」
小桃一臉不信:「王爺,是不是小姐早就告訴過你,如今拿來尋奴婢開心?」
鳳羽弈並未再多解釋,確定夢中所見所聞部分真實,她倒是對以後的夢有了期待。
「你們二人回去照顧好你家小姐。」
叫停二人,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順便帶走了送補品過來的幾個隨從,院子一下子便空曠下來。
小桃還想著她如何知道小姐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