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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六並未——」話還未說完,他就感覺到屋子裡多了一股氣息,「暗六?」
「嗯。」門一開,一縷微風吹拂過來,人影瞬間便來到暗七身邊。
「你這虛無縹緲的身法又更進一步了。」鳳羽弈抬眸瞧了來人一眼,而後放下毛筆,一一將寫的信分好,遞給暗四,「暗七回來後你交給暗七,讓他將這些信及時送達。」
暗七瞧了眼,這信件所收之人大多是京城的王公大臣,甚至還有一封當今陛下的信,連忙點頭。
鳳羽弈讓他端走筆墨,方才問暗六:「說吧,查到些什麼了?」
「屬下順著那劉遠所描繪的地圖一路南行,前日找到了這蠱族所住的深山。」暗六的神情並不大好,「只是屬下晚了一步,到達之時那蠱族已經被滅族了,無一存活。」
鳳羽弈垂眸,思索著是背後之人要殺人滅口,更是為了不讓她找到解藥,頓時點頭:「大概多久的事情?」
「應該是屬下到達前一日,也就是三四日之前,因屬下到之時那血液已經凝固發黑。」說著,暗六摸索出一把短劍,「屬下倒是在一位死者手中找到此物,約莫是打鬥時候斷了的。」
此短劍不過巴掌大小,斷了的刃身更是隻有手指長短,不過就算這般,瞧著也極其鋒利。
最重要的是,這斷刃上面刻著一個「御」字。
鳳羽弈端量著這個「御」字,確認是皇室的物品,還給暗六:「不是陛下做的,約莫是有人栽贓陷害,想要我們父子不和。」
暗六也是這麼個想法,畢竟這般重要的東西遺落下來實在是太過刻意了。
「你將這斷刃送去給我那位好父皇,順便再去查一查,朝中有什麼人和鄔邦的人來往。」
吩咐完這句話,她就感覺到陣陣睏意席捲而來,下意識掏出瓶子,卻想起藥丸已經吃完了,只能擺擺手叫二人下去,而後躺下便沒了意識。
她這一睡,直至第二日方才清醒。
這次時間間隔這麼長,可是嚇壞了席雨桐等人,席雨桐更是守了一夜。
「你可是又服用那藥丸了?」她一醒,老大夫便板著臉詢問,「我不是說過了,那藥服用多了會有反作用?」
席雨桐一臉茫然,「信先生,您說的是什麼藥丸?」
「那是一種可以讓人保持清醒的藥丸。」老大夫嘆氣,「和迷藥相反,服用了可以去除一個人的睏意,甚至能三天三夜都不睡覺。」
席雨桐聽完,下意識瞧向病床上的人,只是這重話對上那張蒼白無力的臉蛋,頓時沒了氣焰,只能喊了句「王爺」。
「我只是擔心睡多了,就再也醒不來了。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安排,所以就吃了一粒,真的沒有多了。」鳳羽弈討饒地笑了笑,「老師,是學生錯了。」
「此事你還是和雨桐道歉吧,她昨夜擔心你會醒來,又照顧你一夜了。」老大夫瞧她醒了,猶豫地看了眼席雨桐,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搖了搖頭便轉身離去。
「是我魯莽了。」鳳羽弈擺擺手讓丫鬟小廝們下去,而後朝著面無表情的某人招招手,「你走近些。」
「王爺還知道自己魯莽?」話雖這麼說,但席雨桐還是慢慢挪了過來,在床邊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心地問,「王爺可有哪裡不舒服?」
「我精神不錯,覺得今日的我還能打死一隻老虎。」說著,鳳羽弈抬手揮了揮。
只是還沒威風兩秒,那手就被席雨桐一把抓住,然後一捏。
鳳羽弈下意識皺眉。
「我還未用力。」席雨桐鬆開她,瞧見對方還皺著眉,連忙拉起袖子,瞧見了手臂上的紅痕,不由得一愣,「我真的並未用力。」
「約莫是病了以後比較脆弱。」鳳羽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