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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雲篆仍是裝死不肯動:&ldo;你說你的,跟某梳頭洗臉有什麼幹係。快點說完了,某還要趁著天早,回去睡個回籠覺呢!&rdo;
李雲茅&ldo;嘿嘿&rdo;一笑:&ldo;睡覺這般緊要?&rdo;
&ldo;廢話!&rdo;
&ldo;那某還是不說了,不然耽誤得你睡不成這個回籠覺,豈不是要怨恨某?&rdo;李雲茅老神在在,過去扶了謝碧潭的肩膀,&ldo;貧道也折騰一宿了,碧潭,走走,回去睡覺,睡覺!&rdo;
他拉著謝碧潭抬腳要走,高雲篆眼珠轉了轉,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一個翻身輕巧攔到了門口:&ldo;師弟,話說一半豈不是噎得慌?&rdo;說著伸手作勢去拉他,手到半途忽的一轉,一把銜住了李雲茅肩上的一個扁布包,卸了下來,&ldo;這東西你出門時尚沒有的,可別是什麼邪氣物件,叫為兄來替你把把關!&rdo;
李雲茅料錯了他的動作,被搶了包去,也不急於再奪回來,站在那叉手笑道:&ldo;正是件邪氣物件,就不知師兄是否看得出來了。&rdo;
高雲篆三兩下抖開包袱,伸手一摸,&ldo;咦&rdo;了一聲,從裡頭掏出一面破舊不堪的鏡子,甚至鏡面上還有道不短的裂痕,怎麼看都是隻能扔了的貨色,不知李雲茅為何要特意裹了揹回來。
謝碧潭也探了頭去打量那面銅鏡,同樣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如今見李雲茅平安歸來,心頭早鬆了口氣,聽著他二人幼童般抬槓只覺哭笑不得。這時便笑著剜了李雲茅一眼:&ldo;這是賣哪門子的關子,你往亂葬崗跑這一趟,高道長同樣也擔心了半宿,好容易人回來了,還有心思胡鬧?昨晚到底有何見聞,再拖拖拉拉說不明白,早飯都沒得吃!&rdo;
高雲篆和李雲茅也不過是師兄弟間慣了的沒大沒小打鬧,聽謝碧潭發了話,雙雙借坡下驢,老老實實回到几案邊坐下。李雲茅這才將昨晚幾波幾折的事態變化一一說給二人聽,末了笑眯眯看著高雲篆道:&ldo;舒姑娘如今大驚大悲……說不得還有大喜。那擾了她多年的前塵,竟又不是她的前塵,正恍恍惚惚無所適從。梅娘不便陪同,某隻得獨個伴了她一塊回城。如今她自回自家去了,可家裡也不過只舒心一個娃娃,說不得心裡話更沒得人安慰陪伴,當真……淒涼啊!&rdo;
他尾音拖得極長,一詠三嘆,一邊嘆著,一邊還拿眼神滿是揶揄的撩著高雲篆。果不其然,高雲篆出神般坐了坐,像是在消化李雲茅這一篇突如其來的訊息。隨後猛的翻身而起,衝著他長長一揖:&ldo;多謝師弟!&rdo;轉身便要出門。只是才一抬腳,又硬生生頓住了,原地轉了個身,直奔後院。
李雲茅拍著几案笑起來:&ldo;你這頭到底還是要梳不是!&rdo;
高雲篆急匆匆的梳洗了跑出去,連個招呼都沒再顧得上跟兩人打。李雲茅樂不可支,全不在意,笑話了一氣,再一轉頭,卻見謝碧潭拿了那面銅鏡,正饒有興趣的翻來覆去看著。看他回了頭,便道:&ldo;當真就這一面鏡子,可照往生前世?&rdo;
李雲茅坐過去陪他一起看:&ldo;某親眼所見,斷不會錯。只是想不到舒姑娘和道知大師……這是怎生不相干的兩人,竟也能因此被拉扯到一處。姻緣孽緣、前緣舊緣,當真玄妙非常。&rdo;
謝碧潭又把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那烏突鏡面如今更添了道裂痕,自是全然照不出什麼,乾脆衝著李雲茅一晃:&ldo;就不知這鏡子若還是好的,可否給你照出段未盡的前緣來!&rdo;
&ldo;道知大師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