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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一窘。芬克斯坦大笑，光著腳往浴室走。

&ldo;等，等等‐‐&rdo;

&ldo;改變主意了？&rdo;他停下來，回頭朝她訕笑，臉上居然出現一點節制的熱切。

&ldo;我，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介意？&rdo;

&ldo;還不至於到不敢用真名上床的地步。&rdo;

&ldo;可是你拿你 vp 的名字開了房‐‐&rdo;約翰&iddot;墨索里尼是投行部的 vp，笑笑在領英上翻到了這個名字，&ldo;還用他的名字約炮‐‐墨索里尼先生知道嗎？&rdo;

芬克斯坦回過身，又露出那種混雜著驚訝和生氣的古怪微笑，&ldo;你到底想幹什麼？&rdo;

&ldo;我只是需要一點切實建議。&rdo;笑笑說，&ldo;如果你還能再談談下半年遠端通訊裝置提供商併購形勢的看法，談一談 sprt 與 t-obile 的合併，att 對 directv 的收購，以及康卡斯特對時代華納有線電視的收購中止……我會很感激。&rdo;

芬克斯坦詫異地停在浴間門口，一手抓在門把上，回過頭來看她，&ldo;你對我在幹什麼倒是挺了解的。&rdo;

&ldo;這能給我一次與你談話的機會嗎？&rdo;

&ldo;有時候，太積極主動不見得是件好事。&rdo;芬克斯坦走進廁所，又開始脫褲子。

&ldo;可是如果不積極主動，我連機會都不會有！我連被人聽見的權力都沒有！我知道我的硬體條件不怎麼樣，我連伯克利的成績單都沒有……&rdo;

&ldo;為什麼那麼想進高盛？&rdo;他一手拎著褲子，另一手開始脫襯衫。

&ldo;有人對我說我不行。&rdo;笑笑說，指甲陷進掌心，&ldo;我想證明她錯了。&rdo;

&ldo;‐‐你能給我叫酒店乾洗嗎？&rdo;芬克斯坦剛想把西褲和襯衫扔給笑笑，這時門鈴忽然響了。

非常詭異。凌晨一點半，不可能是客房服務。

但是皇宮飯店門禁森嚴，不該有外人敲門。

笑笑問：&ldo;所以你叫了兩個女孩？&rdo;

&ldo;我通常，呃，不會第一次就叫兩個……&rdo;

&ldo;你前幾天約了另一個，但是你自己忘了？&rdo;

&ldo;是嗎？……也有可能哦。&rdo;芬克斯坦馬馬虎虎穿上褲子套上襯衫，趿上棉拖鞋去開門。

門開了。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來，&ldo;你是誰？&rdo;

芬克斯坦有些生氣地回答，&ldo;該是我問！我怎麼可能約了個男人！&rdo;

……小惡魔。

他怎麼會找到這裡？

千鈞一髮之際，笑笑不知哪來的力氣，抓住芬克斯坦的胳膊往後一扯。堪堪避過小惡魔砸來的一拳。

&ldo;你，你來這裡幹什麼！&rdo;笑笑擋在芬克斯坦和小惡魔中間。

&ldo;該是我問吧？&rdo;小惡魔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老大，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嗑了藥，&ldo;皇宮飯店？你在這裡幹什麼？玩得夠爽，嗯？忘了要給我做晚飯了，嗯？啊，還是因為我付你的錢不夠，你勾搭上更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