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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ldo;方含笑，你大顯身手的時候到了。&rdo;西西指點笑笑說，&ldo;記住，秘訣只有一條。唯一的一條。就是‐‐不要臉！釋放你的天性，盡情地不要臉！所謂，人至賤則無敵‐‐看，看！那邊有兩個中國人來了‐‐上！上啊！‐‐不等一下。這兩個顏值太低了……&rdo;

兩人在 40 樓前守株待碼農。西西東挑西揀，不是嫌顏值低就是嫌個子矮。笑笑說：&ldo;再等下去，過了午休，也不知還有沒有人。&rdo;

43 樓旁邊小道，這會兒拐出兩個年輕的中國工程師。個子都很高，模樣也不錯。西西一下眼睛就直了。

一個高高瘦瘦，面板白淨，鼻樑上架著黑框眼鏡，面孔有些孩子氣，像個三好學生。身穿白色谷歌 t 恤和深色牛仔褲，褲袋上別著工作證。

另一個高而精壯，膚色稍暗，面孔有稜角，頦下留著胡茬，剃著板寸頭，很有孤膽特工的風範。穿著拉夫勞倫的 polo 衫，胸前貼著名牌紙，好像不是谷歌員工。

雖然沒有很大聲，能清楚聽見他們說的中文。

&ldo;你覺得扎克伯克是傻逼？虛擬實境只能用來打遊戲？你沒看高盛的調查報告嗎？房地產‐‐不出門就可以看房子，十年內光這一塊就會有數十億產值；醫療‐‐異地就醫，心理治療，新醫生訓練；還有旅遊，軍事，教育……&rdo;說話的是學生模樣的那個。

&ldo;我不是說虛擬實境本身不行。我是說，眼下科技行業泡沫太大，所有預計都太樂觀。投行當然說它好，說不好誰給投資？可谷歌臉書這種網際網路企業，畢竟不是實體經濟，收入的唯一來源是廣告。扎克伯格鋪的攤子太大了……你瞧著，華爾街做空矽谷，股價啪啪地跌……&rdo;

那個大叔說到這兒，忽然住了口，腳步一滯。半路殺出來一個面頰通紅的女生，臉塗得跟猴屁股一樣，都快燒起來了。

&ldo;你……你們好。&rdo;女生結結巴巴地說，聲音小如蚊蚋，聽起來好像快哭了，&ldo;請，請問你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帶我們……帶我們參觀一下谷歌？&rdo;

高瘦的那個瞅了高壯的一眼，問：&ldo;你認識？&rdo;

高壯的搖頭。

&ldo;我……我們就是想……想看一下……谷歌……&rdo;她一面說，一面把手伸到腰後抓自己的長髮。她恨不得用頭髮把臉遮起來。

&ldo;我妹妹做夢都想參觀谷歌！&rdo;西西從一旁冒出來，聲情並茂，&ldo;參觀谷歌，是她從小的夢想。每天早上開啟谷歌，她都會想：&l;啊，要是有一天，我能親眼去谷歌看看該多好啊……&r;為了追逐夢想，她千里迢迢從中國鄉下遠道而來，就為了能上谷歌看一眼，親眼膜拜一下在谷歌工作的大神……&rdo;

西西身體力行她的&ldo;不要臉&rdo;三字秘訣。笑笑臉頰通紅地站在西西身邊。

戴眼鏡的高瘦男生無情地揭穿西西的謊言：&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