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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娘聽聞,立刻喜得眉開眼笑,趕緊囑了安思予今日不用上工,好好陪商嬌上街逛逛。安思予自是知道他孃的心思,又不便當著商嬌的面與安大娘細說,只得應聲答應。
商嬌聽聞安思予今日可陪自己逛街,自是歡樂無比。吃罷早飯,二人便踏出了安宅的大門。
天都的大街依然熱鬧非凡,人流如織,往來商阜,繁華景象。
安思予先帶著商嬌去了幾間匠鋪,讓商嬌對各家匠鋪的價格、材料有了些瞭解,之後商嬌將自己昨夜畫出的麻將圖紙給了她選定的師傅看了,選了竹子作為材料,談妥了價格,與師傅約定先製出一套成品,待她下次休沐時,先來鋪裡過目,確定沒有問題,再先期製作十副麻將。交付時間以一月為限。
事情議完,商嬌與安思予出得鋪來,見一個小攤位有人叫賣各種粗細的麻繩,遂想起數月前被她與常喜弄壞的安大娘那兩根晾衣繩,趕緊買了一捆,權作賠給安大娘了。
逛了半日,商嬌便餓了。與安思予尋到了僻靜的一條小巷的路邊攤,坐下點了兩碗餛飩填肚。
擺攤的小販夫婦很是樸實,不幾時,兩碗皮薄餡大的餛飩便上了桌。商嬌嘗了一口,只覺美味可口,遂一口一個吃得歡實。
一旁的安思予看商嬌吃得愜意,唇畔,也輕抿出一抹笑意。
正吃得興起,身後卻突然傳來陣陣腳步聲與一陣&ldo;嗚嗚&rdo;的怪異聲。
商嬌吃著餛飩,聽得聲音走近,不由抬頭一看,但見四名衣著打扮皆與家奴無二的壯漢,正一邊兩個,用一根扁擔抬了一個用新鮮竹篾編成的長條大籠,吭哧吭哧地快步往前走去。
那籠子裡,也不知裝了什麼動物,&ldo;嗚嗚&rdo;的怪叫著,沉悶而怪異,不似牛羊等牧畜,竟有些像人被堵住了嘴發出的聲音。
待一行人走過,卻聽得小販夫婦小聲的嘀咕起來。
&ldo;那不是……梁富戶那家的族老麼?那今天這是要拿那個小寡婦去……&rdo;婦人道。
小販忙打斷自家婆娘的話,&ldo;噓,小聲一點。各人各命,咱們還要在這擺攤兒呢。&rdo;
婦人被丈夫一說,頓時住口,只管各忙各的去了。
安思予卻端了碗,雙手顫抖,臉色倏變,似不可置信般地,全身顫抖。
&ldo;老闆,&rdo;他驀地開口,卻是對著那攤販,似儘量剋制著自己般的輕問,&ldo;你剛剛說的梁富戶……他們家,可是有一個得了癆病的兒子?&rdo;
攤販夫婦聞言,皆看了安思予一眼。男人還未來得及開口,婦人卻似找到了說話的人,忙走了過來,將手裡抹布往桌上一扔,快人快語道:&ldo;可不怎的!原來客倌知道此事啊。那不過梁家那個得了癆病的公子已死了三個月了。&rdo;
安思予聞言,只覺呼吸一窒,又小心翼翼地問,&ldo;那你們剛剛所說,那梁家人要拿那小寡婦……做什麼?&rdo;
那婦人立時憤然起來,鼻中哼了一聲,道,&ldo;還能做什麼?要人家的命唄!那梁家公子得了癆病快死了,梁富戶仗著自己家中有錢,不知從哪裡買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硬逼著人家跟他家兒子拜堂以求沖喜。結果婚後沒幾個月,他家兒子一命嗚呼,他們一家又說那姑娘是個掃帚星,剋死了他家兒子,想逼那姑娘給他家兒子殉葬。但朝廷早有明令,禁止民間生殉,這梁富戶便想出這一轍,請來了族老們,說這小媳婦與他人有染,不守婦道……其實那小媳婦自嫁了他家兒子,便一直大門不出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