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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的一張相片的放大照。照片中,克莉&iddot;普爾正赤裸裸地俯臥在裝有鐵刺的婚床
上。下面還有一行粗黑體字:
聖誕瓦廷節之際,緬懷婦女藝術界的殉難者。
我感到不寒而慄,但儘量保持和莎莉口氣一致,&ldo;會有其他機會的。&rdo;我說道。
休&iddot;蘭金- 卡特用兩個手指夾住標語,厭惡地搖搖頭,將它扔進了自己的皮包。
這隻皮包與開幕式之夜他送給莎莉的那隻皮包一模一樣。
&ldo;可悲,&rdo;他說,&ldo;如果他們需要人們認可,我可以用一個專欄來報導她們。
我一定會在文中提到,走到我跟前的那個&l;女遊擊隊員&r;顯然強烈反對使用脫臭劑。&rdo;
他轉身面向莎莉,&ldo;不要讓這些人毀掉你的晚宴,賽爾。
我的祖父常說,&l;人生苦短,先吃甜點。&r;來,乖乖地,乘那乳脂乾酪點心還
未融化,趕快吃。&rdo;莎莉沖他微微一笑,把勺子插入完美的乳酪點心之中。她吞下
了第一口後,舉起勺子,朝休一揮。
&ldo;嗯,很好!&rdo;她說。
她說得不錯,我開始邊吃甜點邊聽希爾達&iddot;麥科特和安娜&iddot;克里斯坦森說話。
我不清楚自己是何時發覺情況不妙的。在某一刻,我抬起頭時,看見莎莉已將椅子
從桌子旁邊往後推開,臉上露出了怪異的愁苦的神情。然後她俯下身子像在地上搜
尋著什麼。她重新坐直時,驚恐萬狀地瞪大了眼睛,身體死死抵住桌子,彷彿擔心
自己會跌倒似的。
我站起來朝她走去。
&ldo;賽爾,怎麼啦?&rdo;&ldo;我需要我的手提包,&rdo;她說,&ldo;我對食物中某樣東西過
敏了。&rdo;我即刻撲倒在桌子底下,幫她再次搜尋。桌下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
斯圖早已匍匐在地,用雙手摸索著,但桌下沒有莎莉的女用小包。
&ldo;快去叫醫生!&rdo;說畢我走近莎莉。她已經倒在椅子裡,呼吸急促,恐懼萬分
地看著我。
&ldo;我無法呼吸。&rdo;她說。
我用手撫摸她的雙頰,&ldo;不會有事的,&rdo;我說道,&ldo;他們正在找醫生。&rdo;美術
館內設定了一個麥克風,專門讓人們在晚宴結束時,上前致謝辭的。
正在這時,我聽見了麥克風中傳出的休&iddot;蘭金- 卡特的那種軟綿綿的美國口音,
他在尋問屋內是否有醫生。
今天晚上宴會廳內總共有七位醫生:三位泌尿專家,一位車禍之後為我縫合臉
部傷口的整形外科醫生,一位直腸病專家,以及兩位精神病專家。其實,幾滴腎上
腺素就能挽救莎莉的生命,然而屋內沒有腎上腺素。莎莉一直帶在身邊裝有急救藥
品的女用小包突然不翼而飛,而出席宴會的醫生也不會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我聽
見有人在叫救護車,莎莉明確告訴人們,她需要腎上腺素。然而一切都為時已晚,
當救護人員衝進來時,莎莉已經死了。
她的死亡過程非常緩慢,當死神召喚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之時,她變得極度惶恐
不安。她本來應該有個圓滿的結局的。
與莎莉相比,伊薩克則要幸運得多,他死亡的過程極其迅速。當救護人員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