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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霽川和太子殿下不動聲色對了個眼神，這小乞丐收集分析情報很有一手啊!

小川的眼神看向小奇的時候又恢復了不喑世事的天真模樣，他真心實意道：&ldo;小奇哥，你真厲害!&rdo;

小奇不說話，唇角朝左邊彎起一個弧度，氣宇軒揚地大步向前走去。

因為汝南叛亂，所以從雲州到汝南的大碼頭已經封閉了，不許兩地百姓走動，但仍然有些很小的碼頭還有去汝南的船隻。

小奇將阿宴和小川的公子哥衣服都當了，當了一吊錢，給三人買了去汝南的船票。

兩天之後就到了汝南城門口，門口果然有兩個站口在審查，聚集著許多衣衫襤褸的流民等待審查進城。

小奇道：&ldo;你們倆先在這裡等等，我先去看看。&rdo;

去了沒多久，小奇就回來了，道：&ldo;今日城門口審核比以往都要嚴格，應該是城裡出事了。&rdo;

&ldo;出什麼事了。&rdo;小川天真地問。

小奇看著他那傻子樣兒，沒好氣道：&ldo;我怎麼知道!&rdo;這一路上，這個小川老是問東問西，簡直比念經的和尚還煩!

阿宴這時候出聲道：&ldo;你再去看看，看看守衛能不能通融一聲，讓我們今日進去，畢竟我們的時間也不多。&rdo;

小奇看了一眼頤指氣使的阿宴，沒說什麼就去打探了。這個阿宴雖然不喜歡說話，但時常有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他一般情況下不敢忤逆阿宴的意思。

小奇走遠了之後，許霽川和太子殿下對視一眼，許霽川問道：&ldo;是不是王猛……&rdo;

太子殿下點點頭：&ldo;那天我在桑園裝病的時候，曾經讓阿九帶著我的手諭去找王猛，讓他將一些吳二喜這邊的俘虜放回汝南，畢竟那天晚上義軍大營裡發生的事情天國不能不知道。&rdo;

許霽川道：&ldo;算日子，這俘虜也已經進城好幾天了。&rdo;

太子殿下點點頭，道：&ldo;不管怎麼樣，門口排查這麼嚴格，肯定是汝南出事了，這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rdo;

許霽川點點頭。

小奇很快就回來了，他道：&ldo;今天進城是不可能了，進城的名額已經滿了，不過守衛說明天早上還是他當值，讓我們明天早上第一批進去。&rdo;

阿宴點點頭，沒說什麼。

小川崇拜道：&ldo;小奇哥，你真厲害。&rdo;

阿宴撇了一樣小川，轉開視線望向遠處。

眼見今日進城無望，他們只好和其他沒有進城的流民一樣縮在城牆根底下將就一晚。

阿宴抬眼望去，城牆根底下擠滿了明天要去汝南的流民，他問道：&ldo;這些流民都是從什麼地方來的?&rdo;

小奇抱了一堆乾草放在牆根底下，道：&ldo;一般都是從汝南周邊的其他州縣過來的，天國佔據的汝南五州是水災最嚴重的地區，也就汝南城還好一些。唉……我看朝廷就算不打，汝南也撐不了多久了。&rdo;

小奇邊說邊將乾草鋪好，然後又生了一團火取暖，一切做好之後，他道：&ldo;快睡吧，明天我們天不亮就要去城門口排隊。&rdo;

城牆根底下的流民漸漸入睡，耳聞著小川睡熟的呼吸和柴火的噼啪聲，阿宴一時睡不著，抬頭不期然撞上天上的寒月，此地此人此月，竟讓他覺得比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心安。

第67章 野死不葬

太子殿下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 小奇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