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2 頁)

提到母親，姐弟幾個都不吭聲了。

&ldo;剛才我說她在上班，這是瞎猜的。這兒這麼生猛活潑，如果她在家，我想她一定會出來湊湊熱鬧的。&rdo;

聽了這話，奧爾拉多露出一絲笑意，但大一點的男孩仍然陰沉著臉，埃拉臉上則呈現出一種奇異、痛苦的表情。&ldo;你見她幹嗎?&rdo;埃拉問道。

&ldo;事實上，我來見你們全家。&rdo;他朝那個較大的男孩笑了笑，&ldo;我猜你是伊斯特萬&iddot;雷&iddot;希貝拉，和犧牲者聖史蒂芬的名字一樣，就是那位親眼看見耶穌坐在上帝右手邊的聖徒。&rdo;

&ldo;這種事你懂什麼，你這個無神論者!&rdo;

&ldo;就我所知，使徒保羅從前也是個不信上帝的人，我記得他曾經被當作教會最兇惡的敵人。不過後來他悔過自新了，對嗎?所以，我想你不應該把我看成上帝的敵人，而應該把我當作還沒有找到正確方向的使徒。&rdo;安德微笑著說。

那男孩緊緊咬著嘴唇，瞪著他，半天才憋出一句：&ldo;你不是聖保羅。&rdo;

&ldo;正相反，&rdo;安德說，&ldo;對豬仔們而言，我就是一個使徒。&rdo;

&ldo;你休想見到豬仔，米羅絕不會讓你見他們。&rdo;

&ldo;也許我會。&rdo;門外一個聲音道。其他人當即轉身，看著來人走進房間。米羅很年輕，肯定還不到二十歲。但從他的神態和舉止上，安德看出這是一個慣於承擔遠超出其年齡的責任、忍受成年人的痛苦的小夥子。他注意到其他人是如何讓開路給他騰出地方的，不是躲開自己害怕的人，而是調整姿勢，面向著他，朝他周圍聚攏，彷彿他是房間的引力中心，他一到場便影響了房間裡的一切。

米羅走到房間中央，面對安德。他瞧了瞧安德手裡的俘虜。&ldo;放開他。&rdo;聲音冷若冰霜。

埃拉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ldo;米羅，格雷戈剛才想拿刀戳他。&rdo;她的聲音裡還有一層意思：冷靜點，沒什麼大事，格雷戈沒有危險，這個人不是我們的敵人。這些，安德都聽見了，米羅也是。

&ldo;格雷戈，&rdo;米羅說，&ldo;早告訴過你，總有一天你會碰上一個不怕你的人。&rdo;

見大家都站到敵人的立場上去了，格雷戈號啕大哭起來：&ldo;他弄疼了我，弄疼了我。&rdo;

米羅冷冷地打量著安德。埃拉也許已經對死者代言人產生了信任，但米羅還沒有，至少現在還沒有。

&ldo;我是在弄疼他。&rdo;安德說道。他早就發現，贏得別人信賴的最好辦法就是實話實說。&ldo;他每掙一下，就會更不舒服一些。他可始終沒消停。&rdo;

安德沉著地迎上米羅的視線。米羅明白了他無聲的要求，不再堅持要他放開格雷戈了。&ldo;格雷戈，這回我可幫不了你啦。&rdo;

&ldo;難道你就由著他這麼做?&rdo;伊斯特萬道。

米羅指指伊斯特萬，對安德歉意地說：&ldo;大家都叫他金。&rdo;這個詞的音與斯塔克語的&ldo;國王&rdo;相似，&ldo;開始是因為他的中間名是雷，後來則因為他什麼都管，覺得老天爺給了他特權。&rdo;

&ldo;混蛋。&rdo;金罵道，咚咚咚走出房間。

其他人坐下來，做好談話的準備。既然米羅決定接受這個陌生人，哪怕是暫時的也罷，大家便覺得可以稍稍放鬆戒備。奧爾拉多坐在地上，科尤拉回到床上自己的老位子，埃拉靠在牆上。米羅拉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