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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擊持續了約10分鐘,殘餘的敵人騎兵接近了28軍前沿陣地的後側。雖然28軍軍部已經接到報告,但是報告、請示、傳達,經過一番費時的程式折騰,此刻情況剛通報到前沿團一級指揮部。前沿陣地計程車兵們忽見後邊來了一群飛奔的鬼子騎兵,還聽見隆隆的坦克聲,不由得一陣驚慌,一陣混亂。雖然有些下級軍官組織士兵進行了凌亂的阻攔射擊,但這夥鬼子像驚了槍的野狼一樣兇猛前沖,用騎槍打倒了一些攔阻計程車兵,有十幾騎衝過了火線,其中一個騎兵少佐在越過戰壕時,還揮刀劈下了一個國軍重機槍手的腦袋。看清楚後面是自己的坦克,前沿從驚慌中恢復過來。一個連長衝過去推開機槍手的屍體,操起重機槍「噠噠噠……」,火舌舔到了少佐的馬腿,鬼子從倒地的馬上栽了下來,離前沿不到20米。連長抄起一支帶刺刀的七九步槍,從戰壕裡躍了出來,大步向那個爬起身來的少佐逼了過去。
那少佐手握戰刀,向身後望了一眼:越過火線的騎兵在中國軍隊的火力追擊下,仍不斷有人倒下。轉回頭瞪視著中國連長,心中充滿了惡毒的仇恨:本來正滿懷信心偷襲蘭封城,為大日本皇軍建立新功勳,哪料到忽然遭遇支那裝甲部隊,被像趕羊群一樣追殺得毫無還手之力。真懷疑自己是在做一場惡夢,這真的是支那軍隊嗎?在中國徵戰了這麼久,今天的遭遇戰情形與早已熟悉的「支那軍」天差地遠,眼看自己的部隊「玉碎」殆盡,自己心愛的戰馬也被眼前的支那上尉打傷,少佐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好吧,支那人,讓你嘗嘗日本武士戰刀的厲害!
少佐握著刀,兩眼瞪著對方,等待對手步槍刺出後的一瞬間出現的破綻。連長逼近到離鬼子3米左右,把刺刀略略上抬,刀尖指向鬼子的下巴,然後——一扣扳機!「叭」一顆子彈從少佐的鼻樑打入,炸開。上尉立刻側身臥倒,向自己的陣地匍匐前進——他已從狂怒和衝動中恢復了理智。
對面的敵人好像睡醒了似的,大炮開始對我前沿猛烈轟擊,輕重機槍也一齊響了起來。
邱清泉後撤隱蔽。不一會兒,敵機也開始臨空轟炸。
傳令兵找到邱清泉:「報告邱長官,急電。」
邱清泉接過電報一看,原來是一戰區轉發軍政部的命令,令他立即帶部隊脫離戰場,撤回武漢。邱清泉氣得一甩手:「朝令夕改,什麼意思?」
中午,桂永清司令部。桂永清:「祝賀邱副師長打了大勝仗,關於此次大捷的材料我已經上報一戰區和委員長,估計這幾天的報紙也會宣傳。」
邱清泉:「大捷?消滅了不到200個敵人算哪門子大捷?」
桂永清:「不然,以往我軍與日軍交戰,無論勝負,我軍傷亡都會大於敵軍,此次邱副師長總共只統帶了50多個弟兄,卻消滅了近200鬼子,自己方面卻只有3傷3亡,戰果輝煌,怎麼不算大捷?」
邱清泉:「我軍以一個德式坦克營配屬一個德式全自動步兵裝備的步兵排,對付敵人沒有重武器的步兵和騎兵,這樣的戰果也沒什麼值得誇耀的,再說前沿陣地上我們還有一些傷亡……」
桂永清:「前沿陣地上的兵又不是你帶去的,邱老弟,此戰的意義在於它說明要是我軍裝備優於或者和敵軍相當時,也會把日軍打得屁滾尿流的,這對鼓舞士氣有好處。」
邱清泉:「好了,不說這個了。桂軍長,我在想:這些鬼子怎麼跑我們的戰線後面來的?他們來的目的何在?」
桂永清:「我接到報告,他們帶的有我軍的制服,大概是夜間趁著我軍和71軍換防的時候混過來的。估計是想偷襲重要目標吧?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碰到你。呵呵。」
邱清泉:「怕沒那麼簡單,他們為什麼不向側翼逃跑,而是向東北直奔我軍防線,這不是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