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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那麼遠,這三八大蓋……也沒準,如果直接擊中心臟的話。唉,別說了,咱們當年也都當過他的部下,雖然咱們是衝著徐旅長當的兵。老嚴,關於下一步你是怎麼個意見?」
「我怕旅長經不起長途的顛簸……」
「那就咱們營和王平他們全體就地隱蔽。」
「那也非長久之計。」
「怎麼?難道你小子敢把旅長丟下?你要敢說出來就地安置旅長的話,可別怪我張林的槍口不認弟兄!」
「你……你,說什麼呢,誰說要丟下旅長!」那被稱為老嚴的人急了,說話也有些結巴了,「我剛問過衛生員。」
「怎麼說?」
「她說要再等一、兩天,旅長如果能醒過來,情況就好多了。」
「廢話!」
「可剛才旅長就醒了。」
「醒了?」張林聲音裡帶著驚喜。
「可你進來一吵吵,旅長又昏過去了。」
「啊?」
「也多虧了大有,要不是他當時反應快,撲在旅長身上,又在旅長頭上加了頂鋼盔,現在我們怕也見不到旅長了。」
「是啊,我看了大有的遺體,背上就被打進七、八塊彈片,多麼好的弟兄,就這麼犧牲了。」
「旅長的鋼盔被擊穿,那彈片只有一小半嵌在頭頂,要不然憑咱們現在的條件根本沒辦法取出彈片。咱們旅長神明一樣的人物,肯定會逢凶化吉的。當年鬼子的炸彈奈何不了他,現在國民黨的炮彈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好,老嚴,這說的才像個人話。」
「張林,不是說你,這偵查工作是咋弄得?連陳浩的直屬隊在這個方向都沒搞清,讓我們迎頭撞上,要不然旅長怎麼會受傷?」
「你可別冤枉人,這陳浩是我們到達前剛跑到那裡的。這傢伙對我們太熟悉了。其實,如果我們動作快些,本來是可以搶險插過來的,不必硬沖。可這個王平違反命令,帶著他的軍械所的那些個罈罈罐罐捨不得丟,動作遲緩,延誤了時間,哼,回頭我非找他算帳不可!」
「張林,你小子說話可要憑良心!」門一開又進來一人,大概就是張林口中的王平,「子彈、炮彈、手榴彈,什麼時候不是優先給你?損壞的軍械槍枝,什麼時候不是儘快給你修好運回?還有這次,要不是我帶了自製的燃燒瓶。你能那麼順當幹掉陳浩好幾輛坦克,順利地衝出來?」
「好了,好了,別吵了,旅長又醒了!」
「旅長!」
「徐旅長!」
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幾個一臉驚喜,一臉關切的陌生人。啊,不,又似曾相識,奧,對了,夢中似乎見過。我的夢?還是徐亮的夢?認出來了,這幾個應該是徐亮的部下,這個是嚴學文,那個是張林,還有後進來的那個,對了,叫王平。天呀,這是個什麼夢啊,還不趕緊醒來?
我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頭上一陣疼痛,劇烈真實,手中所觸及的是纏在頭上的厚厚的繃帶。,感覺是那樣的真實。把手放進嘴裡咬了一下,疼!真切切的疼!
這不是夢!
我記起來了,我是和祁彪在黃河灘觀賞流星雨,一顆隕石飛了過來……可我怎麼變成了這個徐亮了?那原來的徐亮呢?在炮彈擊穿了他的鋼盔的時候,他怎麼樣了呢?
也許天知道。
這神秘的天外來客呀,怎麼能和我開這種玩笑。
轉念一想,不由得啞然失笑,也不用怨天尤人,誰讓某人自己整天宣稱畢業了愛派到哪兒派到哪兒的嗎?
唉,年輕人話不能亂講,上有天,下有地,離地三尺有神仙,這下好了,派的地方可絕對想不到吧?哎,不對呀,怎麼會這樣想,本哥們可是個無神論者呀,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