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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傑從昏迷中慢慢醒來,只覺得左側大腿和兩側胸部一陣鑽心的痛,雙手、頭上還有腹部也有痛的地方,但比起左側大腿和胸部來要輕許多。
他晃了晃還有點暈乎乎的頭,一時還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頭腦裡只記得自己從飛機裡面摔出,自己操縱著降落傘下降,後來的事就記不起來了。
黎傑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才明白自己被降落傘繩懸吊在一棵大樹上了,大樹的樹冠很大,此時峽谷裡的霧雖然已散開,但樹葉很茂密,幾乎把這個天空都遮住了,所以能見度也不高,只隱約看得見樹後不遠的地方好像是山崖,崢嶸地露著長滿青苔的岩石。自己背靠著粗大的樹幹,被懸吊在雙腳離地大概有五、六米的地方,樹下是各種腐敗的樹葉和枯枝,還有一些很深的灌木叢。
黎傑這才知道自己是被降落傘掛在樹上後,頭碰到樹幹才昏過去的,他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腦震盪吧,從症狀來看很吻合的,既有昏迷又有逆行性遺忘,如果是腦震盪還沒事,是完全可以恢復的,就怕顱內出血,那可就麻煩了。
黎傑想自己已經受傷了,但是還不知道傷勢到底怎麼樣,當務之急是先把自己從樹上解放下來,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他右手摸了摸腰間的傘兵刀,幸好還在,就掏了出來。但是他不敢貿然割斷繩子,他知道要是貿然割斷繩子,自己現在已經受傷了,再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加重損傷才怪。
他轉過身想用雙手抱住樹幹,但樹幹太粗了,根本抱不住,就是抱住了,左下肢和胸部受傷了,一用勁就鑽心地痛,在這種情況上也是借不上力的,所以割斷繩子順著樹幹趴下來的想法看來行不通,只能另想方法了。
他雙手拉著頭上的降落傘繩試了試,發現自己的雙手還能用勁,而且降落傘的主體掛在樹冠上,好像也很牢固,就決定先往上爬,等爬到離頭頂不遠的一根較粗的樹幹上,就坐了上去。
黎傑右腳受力踩在樹枝上,雙手扶住樹幹慢慢地站了起來,他用傘兵刀在自己的手夠得著的儘可能高的位置上割斷了傘繩,這樣,留在自己身上的就有幾段較長的繩子了。他把繩子從自己的腰部位置割斷,然後連線成一根較長的繩子,一段捆在樹枝上,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後他就雙手拉住繩子把自己慢慢地吊到地上。
一到地上,他右腳先著地,慢慢地支撐起整個身子,還好,右下肢並沒有很痛的感覺,他又把左腳放在地上,試探著慢慢用勁,不行!左側大腿很痛,他咬緊牙關想堅持一會,一股鮮紅的血從左邊的褲管裡噴湧而出!
黎傑就割斷了捆在腰上的繩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側胸部又震得很痛,黎傑不得不解下了身上的裝備,先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勢。
他扒開左邊已經被割破的褲腿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只見大腿的前內側和後外側可見兩個長達十幾公分的傷口,傷口的脂肪往外翻出,露出紅潤潤的肌肉的斷端,白色的骨頭隱隱可見,前內側的傷口裡,一條粗大血管的斷端張著口露在外面,正往外汩汩地冒著血。脫掉身上的衣服再看,只見兩側胸部傘帶勒著的地方也腫了起來,用手按去,不僅有劇烈的疼痛,還有骨擦音,看來至少有幾根肋骨斷了,至於身上其他痛的地方只是擦傷,黎傑倒並不在意。
黎傑知道,肋骨骨折並不太要緊,也無需特殊的處理,目前最主要的是包紮好腿上的傷口並止住血,要不自己肯定會出現失血性休克,這是非常的危險的。
黎傑學過解剖,知道左側大腿前內側斷了的那根粗大血管是大隱靜脈,止血點必須選在傷口的遠心一側,幸好身上帶了急救包,他就掏出來開啟。
他先把傷口作了簡單的消毒,然後在傷口上倒了點止血藥。他們所帶的止血藥叫血盾,是特種兵部隊專用的,這種藥在地方上